梨窝村山神庙,梨窝村山神庙后面,孙建飞、孙增星兄弟俩,已经在这里生活了十六年半。
当年二十四五岁的大小伙,熬成了四十岁的中年大叔,糊糊涂涂十几年一晃而过。
宽三百米,长一千米的荒草萋萋地,竖了几块‘禁区’牌子,大兴土木重新振兴梨窝村的当今皇帝都拿这两个‘钉子户’莫可奈何。
大同公元六年正月初二这天清晨,窝在茅寮屋内还在赖床的兄弟俩,屁股被人各踹了一脚,耳中传来暴喝声:“起来,起来,陪伯伯喝几杯。”
踹在屁股上的力量不是很大,不痛,兄弟俩翻转身体,揉揉眼睛,晨光朦胧中,瞅见踹自己的是一个十五六岁少年,又好似是十八九岁的青年人,提着两个大竹篮,站得笔直,瞪着一双杏仁眼不冷不热瞟着自己。
见是不认识的人,兄弟俩蒙头又想睡回笼觉。
却不料,那个‘伯伯’竟然扯掉被子,丢到外面雪地上去,不知廉耻的道:“这么多年,你俩的衣食用度,都是伯伯给的,还不快起来道声谢?”
寒冷刺骨,孙建飞迅速捂住胡子,满脸狐疑问:“你的名字叫薄薄吗?这名字真好听,我也要改个名字叫爷爷。”
孙增星猛的跳下床,迅速穿上厚棉袄,一脚将床榻踢得粉碎,指着面前这个青年人暴吼:“老子管你是哪里来的伯伯,我看你就是没教养的小杂种,打扰别人睡赖觉的事情你也做得出。大哥,揍他……”
刚穿好衣服的孙建飞,望着空荡荡的茅寮屋,挠挠头问:“狂鬼,你在骂谁?是不是刚才有个伯伯站在这里?”
“对呀!刚才不是有个人站在这里吗?我瞧肯定是坟墓里的孙铁栓长大了,出来跟我们讨酒喝。”
“要是是孙铁栓,那还真该叫他声伯伯,就是他咋长得那么嫩,难道地底下的生活比我们还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