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舒家的时候,樊学文手里提着一个布袋子,怀里揣了一粒小小的银子。
寒风凛冽,他却觉得心里有些温暖。
走了一会儿,他回头再看了一眼远处的舒家,转回头后,迈出的脚步更加坚定。
染了恶习又如何,就为了身边一次次对他伸出援助之手的亲友,他也不能自甘堕落。
戒,戒不掉也必须要戒掉。
舒宴犹把樊学文送走,对着大门发了一会儿呆。
前路漫漫,他不知道樊学文最后会走向哪里,自己只能尽一点心意,所求不过是自己问心无愧。
肩头一重,时方把一件披风搭在他身上。
“隽成哥,外面风大,别站太久。”
两人认了干亲之后,时方就改口称呼他为哥哥,这里是舒家村,姓舒的人家不少,他就把舒宴犹的字连在一起称呼,免得叫错了人。
“一闲下来,总是容易多思多想,罢了,都是个人造化,我们进屋,给你出个题,看看你最近有没有长进。”
时方默默跟上,对于这多出来的功课,并没有表示什么异议,只是走的有些慢。
“快进来,都记得给我披衣裳,怎么就不记得给自己披一件,脚疼吗?”
今天风大,吹了风,时方的腿脚大概会有些不舒服。
时方腼腆地笑笑:“不疼,又没有吹很久。”
早上送汤圆出去,那会儿没风,他穿的也厚,没啥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