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掌柜那第五只怪手,宛如一阵疾风,眨眼间就将阴士郎的兽皮画一把塞进了他那宽松的白色长袍之中。
刹那间,他的脸上浮现出一抹怪异的笑容,那笑容里暗藏着几分狡黠与得意之色,嘴里还念念有词:
“嘿嘿,臭小子,这东西就当作是给三娃治病的报酬啦!另外,那条小蚯蚓,留下来给老夫和桑老当作代步工具,也算是你还了牛屠子和小牛蛋的赊账吧!”
阴士郎的那张兽皮画上,可是被红尘逼着画的“绊马棺材阵”。那巨无鳞跟在自己身边没几天,在怀里都还没捂热乎呢,就被吴掌柜打着桑老的名号给抢走了。
子辉,一瞧见吴掌柜如此明目张胆地抢夺自己一个晚辈的东西,瞬间急眼了,冲着吴掌柜声嘶力竭地嘶吼起来:
“吴老,您怎么跟那老不死的一个德行,他是个为老不尊、老不正经的家伙,您倒好,直接成了土匪头子,您这吃相也未免太难看了些吧!”
看到子辉这般骂骂咧咧的模样,纯狐柔脚步一晃,直接开到了他身边。她一脸温柔地轻轻摸了摸子辉的脑袋,带着几分嗔怪地笑骂道:
“三弟,你这傻小子,也太没大没小了吧,吴老岂是你说的那种人。他不过是要了你一张破兽皮而已,你至于这般大呼小叫、急赤白脸的么?”
“大姐头,那小爷我的巨无鳞……”子辉急红了眼,话语噼里啪啦地往外蹦。
还没等子辉把话说完,纯狐柔那洁白如玉的手轻轻一挥,“啪”的一声清脆声响传来,她弹了子辉一个脑崩,再次笑骂道:
“你没听吴老刚才说了么,巨无鳞具有土龙的血脉,能够变大变小,吴老这是打算帮你好好调教一番,教导它一些变化大小的本事。你个小滑头,平常的时候倒是机灵聪慧得很,怎么到了这会儿,就跟十四爷那头倔驴一个样!”
这时,吴掌柜的目光缓缓转向三娃,神色变得极为凝重,缓缓开口说道:
“这三娃,是被埕彘大阵吸住了妖魂,因而得了惊魂症。这惊魂症,以老夫的手段,目前仅仅知晓一种解决办法,那便是由血亲之人施展'惊魂死术',或许才有恢复的可能!”
听到“惊魂死术”这四个字,在场的所有人都情不自禁地倒吸了一口凉气,脸上满是震惊之色。
要知道,“惊魂死术”身为死术,一旦施展,后果简直不堪设想,情况轻的可能是以命抵命,严重的甚至会导致两条性命都会葬送在此。
先不说三娃本就是一个无依无靠的孤儿,哪里来的血亲之人。再者,“惊魂死术”需要用性命来交换,又有哪一个血亲愿意为他以命换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