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哥支支吾吾的讲述下,你才终于明白家里发生了些什么。”
“你崩溃了。”
“原本聊以慰藉的家,竟然也因为你残破的不成样子了。”
“你去牢里看了二哥,他依旧对你笑,他说不怪你。”
“但是律师告诉你,他的情况很不乐观。”
“你去医院,二嫂躺在床上,面临的是可能的终生瘫痪。她家人疯狂的责难你,可被二嫂拦下来了,她也说不怪你。”
“那到底应该怪谁,你想不明白。”
“你最后又找到大哥。”
“他被骗完了存款,诈骗方不知去向,还在起诉追讨。可眼下要为弟妹治疗,还要为弟弟打点门路,生意回不来了,他只能很低的价格盘出门店,还卖了房。”
“现在大哥又重新开始打零工。”
“可见到你的时候,他还是笑着。”
“他要你去学校上学,忘了这一切,他说一切都会好起来的,都有大哥呢。”
“可当初那个意气风发挥斥方遒的大哥也再也找不到了,他佝偻的不成样子。”
“血肉被剥离,骨骼被敲碎,你像一束了无生机的稻草人。”
“你只觉得全家积攒的美好,都被你挥霍了。”
“不过你还是回到了学校。”
“回忆着过去那些艰难又美好的日子,你一阶阶爬上楼梯。”
“你终于想起了你的父亲。”
“你拨通了电话,问大哥,父亲是怎么死的。”
“他说二嫂跳楼了,二哥在狱中自杀,他求你不要,他只有你了。”
“你还是在追问他,父亲到底是怎么死的。”
“他说,被单位的下属诬陷,为了自己的清白……”
“他又说,坚持不住就算了。”
“他叫你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