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一切投降的动作都白费了,我想达成的默契已经被打破。”

“现在温珏的事我该怎么说,只要能说清楚这些都不是问题,无论什么解释都行,等校庆过去我可以为冒犯的言论给温珏下跪道歉,反正我这个人不要脸惯了。”李焱满脸期待的看向章文海,“现在情况我说了,接受的底线那么低,你总能想个说法吧。”

章文海点头:“你当没和我说过吧。”

李焱:“…………”

“果然都是有代价的。”章文海拍拍他的肩膀,“别人看你每天和美女玩在一块,其实你也挺辛苦的。”

他想了想又道:“向她们的长辈求助怎么样?”

李焱叹息一声:“你以为他们没帮忙吗?具体有多少次,花费了怎样的资源,我不清楚。”

“我只是不相信天底下会有这么顺利的事。”

“牵扯大案件,哪怕是证人,凭什么七天就能出派出所?戴澄颖发在网上的录像为什么一夜之间全都不见了?运动会出了那么大的事除了录一次口供还找过我们吗?叶良辰又是为什么那么快就能出院?”

“已经足够了,甚至都细心到这种程度了,难道还要每家给我派个人做助理呐?”

“这样,你只要告诉我该怎么和温珏的父母说这件事,或者怎么和陈诗诗的父母说这件事,就行。”

“关于一件还没发生的事。”

章文海:“……”

章文海左思右想,还是觉得说不出口。

一旦出口,无论何种说法对他们来说都是责难。

福利院的大家都是他们帮忙找到家的,包括章文海。

也只有他能多少理解一些李焱,他歉意道:“我不该问的,你一向有你的主意,是我太好奇了。”

“我不怕斗,哪怕翻江倒海,天昏地暗,只要做的对,我都不怕。你知道的,从小到大,我从来都不怕这些。”李焱把烟头塞进可乐罐里,“我怕没完没了,我怕有人受到伤害,我怕我百死莫赎。”

他长长的叹息一声,呼出一大团白色水汽。

“今天,我真的好不开心。”

“我快到极限了,章文海,我快受不了了,连投降都没有用。”他感觉脑袋隐隐作痛,伸手想挠,又忍住了。

“你……没事吧。”章文海担忧道。

“嗯。”李焱应了声,双手掖在怀里取暖,发着呆。

午后的时间,天气愈发阴了,他不由得打了个寒噤,咳嗽两声后打开门:“真鸡儿冷,回房间吧。刚才当我扯淡了,先干活。”

章文海更担心了,可他也没办法。

这个问题,

好像除了李焱,

任何人都没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