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种族之秘

夜风仿若一群脱缰的恶狼,凄厉嗥叫着,张牙舞爪地在营帐间横冲直撞,撩动篷布,发出簌簌哀鸣,似是奏响一曲悲怆而诡谲的夜曲。篝火在劲风近乎暴虐的肆虐下,顽强地跳跃着几缕火苗,光影摇曳,恰似困兽犹斗,映照着龙五那张严肃得仿若石刻、冷峻威严的面庞。

龙五缓缓开口,声线醇厚低沉,恰似洪钟长鸣,却裹挟着不容置疑的郑重:“蛮族的力量,那可是实打实从他们艰苦卓绝的生活环境,以及顽强不屈的生存意志里淬炼出来的。”说罢,他微微仰头,目光仿若穿透夜幕,瞧见蛮族生息的那片荒蛮之地。

“那是怎样的苦寒绝境呐!极北冰原,暴雪终年肆虐,鹅毛大雪片子似无穷无尽,铺天盖地砸下,一夜之间便能将帐篷掩埋,叫人寻不见踪迹;气温低至能瞬间冻裂钢铁,呼气成冰,滴水成柱。荒漠戈壁,烈日高悬时,沙地滚烫,仿若烧红的铁板,鞋底踩上去,‘滋滋’作响,青烟直冒;水源稀缺到极致,为寻一泓清泉,蛮族得顶着烈日风沙,徒步穿行数日,其间还得与干渴、中暑顽强抗争。”

龙五双手握拳,手臂肌肉紧绷,似在模拟蛮族与恶劣环境的角力,“可就是这般绝境,硬生生锤炼出蛮族这身钢筋铁骨、无穷蛮力。他们能徒手撕裂野兽,仿若扯破一张薄纸般轻松!寻常猛虎、黑熊在蛮族勇士面前,不过是乖巧羔羊,只需探出蒲扇大的手掌,攥住兽躯,猛地发力,便能将其开膛破肚、鲜血淋漓;扛起巨大的树干,更是不在话下,那手臂粗壮得堪比百年老松树干,抱起合抱粗的巨木,大步流星,健步如飞,用以搭建营帐、抵御风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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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此处,龙五微微皱眉,神色凝重,语调一转:“然而,老天给了蛮族超凡力量,却吝啬地没赋予太多谋略智慧。恰似锻造神兵时,只顾锤炼锋刃,忘了磨砺心智。就拿上次两个蛮族部落的争斗来说,好家伙,那场面堪称一场毫无章法的蛮力狂欢。”

龙五绘声绘色地描述起来,双手在空中比划着蛮族冲锋的莽撞模样,“双方部落勇士袒胸露乳,周身肌肉贲张,青筋暴起,仿若怒目金刚,嘶吼着、咆哮着,挥舞长刀巨斧,一股脑儿往前冲,眼里只有对面同样凶悍的敌手。没有佯攻,没有迂回,更别说什么诱敌深入、包抄合击,纯粹就是凭借着一身蛮力,如两头失控的蛮牛,轰然相撞。战场上尘土飞扬,喊杀声震得人耳鼓生疼,可厮杀半晌,死伤无数,却难分胜负,只因谁也不懂巧用战术,空有蛮力,却做了无谓牺牲。”

姜渊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目光中透着几分沉思与恍然,仿若从这场蛮族混战里,咂摸出几分世间行事不能单凭勇力的道理。

“再讲讲罗刹。”龙五话锋一转,眼神陡然锐利如鹰隼,仿若暗夜点亮的寒星,“这一族颇为奇特,均为女性,身形娇小却异常敏捷,好似灵动的狸猫穿梭市井,眨眼间便能消失不见。”

龙五踱步几步,仿若踱步于罗刹隐匿的幽深小巷,“她们能利用自身的柔韧和灵活,在狭窄逼仄的空间中穿梭自如,如鱼得水。寻常人难以立足、转身的缝隙,对罗刹而言,便是绝佳的隐匿、突袭通道。比如在一个险峻的山谷,两侧峭壁高耸入云,怪石嶙峋,仿若狰狞巨兽择人而噬;谷底道路崎岖蜿蜒,仅容两三人并肩通过,正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险地。”

“一队人族士兵奉命押运粮草,途经此处,本以为人多势众,又有刀枪在手,万无一失。哪曾想,夜色如墨,阴影浓重得仿若实质,一群罗刹仿若暗夜幽灵,无声无息地现身周遭。她们身着紧身黑衣,仿若融入夜色,行动时毫无声息,唯有衣袂偶尔拂动,带起一丝微风。”

龙五压低声音,营造出愈发紧张惊悚的氛围,姜泽听得心跳加速,手心满是冷汗,仿若已置身那凶险山谷。“罗刹们凭借着对地形的熟悉,仿若熟知自家后院一草一木,哪块石头能垫脚,哪处山壁有凹陷可藏身,了如指掌。她们身形一闪,仿若黑色闪电,贴着山壁、借着怪石阴影,瞬间近身人族士兵。手中匕首寒光闪烁,仿若暗夜流星,专挑咽喉、心窝等要害下手,动作快得让人眼花缭乱。人族士兵们惊慌失措,刀枪还未及挥舞,便已咽喉见血,惨叫连连。不过须臾,这队士兵便被逐一击杀,山谷间只剩一片死寂与横七竖八的尸体,鲜血汩汩流淌,汇聚成溪,而罗刹们早已带着战利品,消失在茫茫夜色,仿若从未出现过。”

姜泽听得心惊胆战,下意识吞咽口水,喉结剧烈滚动,脸色煞白,仿若刚从鬼门关走了一遭。

“最后说说修罗。”龙五表情愈发沉重,仿若肩头压上了千钧重担,眉心拧成深深的“川”字,“修罗全是男性,他们身躯高大健壮,仿若远古战神降世,浑身肌肉仿若坚硬岩石,隆起、堆砌,蕴藏着无尽的力量和熊熊燃烧、难以遏制的战斗欲望。”

龙五双手抱胸,似要平复内心因提及修罗而生的波澜,“他们不惧生死,仿若不知死活的恶鬼,战斗时如同疯狂的野兽,双眼充血,嘶吼咆哮,只知挥刀向前,砍杀一切阻挡之物。所过之处一片狼藉,仿若死神过境,收割性命。大地被他们沉重的脚步震得颤抖,扬起漫天尘土;刀光霍霍,每一挥砍,便能斩断数人腰身,血雾漫天,残肢断臂横飞,惨叫、哀号不绝于耳。”

“曾经有一座小城,安宁祥和,百姓安居乐业,街头巷尾满是烟火气。可一日,修罗大军仿若乌云压境,兵临城下。守城士兵拼死抵抗,箭矢如雨,礌石滚落,却丝毫阻挡不住修罗的疯狂攻势。他们架起云梯,仿若黑色潮水涌上城墙,士兵挥刀砍去,砍中修罗,却仿若砍在铜墙铁壁,反被其蛮力震飞;城门被巨木撞开,轰然倒地,修罗蜂拥而入,见人便杀,不分老幼妇孺。城破之后,血流成河,惨不忍睹,街巷间血水没过脚踝,房屋被焚毁,废墟中只剩残魂哀泣。”

营帐内死寂一片,唯有篝火偶尔爆开的“噼啪”声。姜渊、姜泽满脸凝重,仿若被沉重巨石压得喘不过气。

肆虐整晚的狂风仿若激战正酣、精疲力竭的士卒,终于偃旗息鼓,只剩几缕残风,恰似绵软无力的丝带,在营帐间有气无力地拂动。篝火熊熊燃烧,跳跃的火苗映得龙五的脸庞阴晴不定,仿若那摇曳火光也裹挟着世间难测的风云变幻。他皱起眉头,眉心拧成个深深的“川”字,仿若要揭开一段尘封已久、盘根错节的沉重历史,缓缓开口,声线醇厚却带着几分凝重:“这些种族与人族的关系,那可真是错综复杂,仿若一团乱麻,剪不断、理还乱,稍有不慎,便可能陷入万劫不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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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及蛮族,龙五神色凝重,目光仿若穿透夜色,瞧见往昔蛮族与人族交锋、携手的斑驳画面,那些场景似走马灯在眼前轮转。“蛮族,生于苦寒绝境,那冰原雪地、戈壁荒漠,锤炼出他们超凡的蛮力,却也磨砺得性子莽撞、头脑简单。生存资源匮乏时常如一条无情皮鞭,驱赶着他们南下,闯入人族领地抢夺粮食、水源与肥沃土地。边境村落首当其冲,百姓辛苦一年,起早贪黑、披星戴月侍弄的庄稼,蛮族大军一到,仿若过境蝗虫,须臾间便被席卷一空;水源被霸占,人畜饮水成了奢望,孩童渴得嘴唇干裂、哭声沙哑;土地遭践踏,来年耕种无望,犁铧断裂、种子深埋泥尘。一时间,哭喊声、嘶吼声交织,焦土残垣处处,那场景,惨不忍睹,仿若人间炼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