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木子瞬间耷拉下眉毛,“你别烦我,我说正事儿。”
陈澈笑了笑,“说吧。”
“我师父去世前,我们道观也着了火。”李木子道,“元和三年,玉清观着火,死了两人。”
“所以,你的意思是,曹伯玉一直在追杀你师父?从元和三年到元和十一年,最后你师父还是死于曹伯玉之手?”
“不,我师父不是被人杀死的。他是寿终正寝。”李木子深吸了一口气,“我师父这些年过得难受,身体一直算不得太好。那年得了一场风寒,身子就垮了,道观就我们两人,我年纪又小帮不上太多忙,他老人家又要照顾我,又要想办法挣钱,积劳成疾,没撑多久就去世了。”
陈澈看着李木子的表情,隐隐觉得不对劲,但只是觉得她只是伤感师父的离世。
“但元和十一年的火灾很是蹊跷,我师父从那以后明显就不对劲,还把靖白天师叫来了。我怀疑那场火应该也是曹伯玉派人做的。”
陈澈听到此处,看向了李木子,“我一直有个问题想问你。”
“说吧。”
“靖白天师和你师父的同门师兄弟,这事儿你知道吧。”
李木子点了点头。
“你师父去世的时候,靖白天师也在你们的清水观,你当年才十一岁,按着常理他应该将你带走或者留下照顾你,但他却没有。”
“留下一个十一岁的女童在山中的道观自生自长,你不觉得是一件很残忍的事情吗?”
李木子茫然地看着陈澈,“你什么意思?”
陈澈的眼神中毫不掩饰的探究,“他没有亲自抚养你,但却转话给刘道长,让他对你照顾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