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银珠举着团扇听了陈澈询问,眼珠子一转,“什么?陈大人,我没听错吧?您和我打听二十年前的女妓?您是觉得我有七老八十了?”
李木子咳嗽了一声,“柳姑娘这么年轻,怎么会有七老八十。我们大人就是想问问还有没有老人在的,我们打听个事儿。前些日子逮住了个女贼,交代了不少二十年前的事情,我们这不想把案子做全了么。”
“我们昨日还去了翠红阁呢。我是没想到,她们二十年前女妓都好好养着呢,还给我们写了不少有用的东西。我想你们店比翠红阁大,想必女妓也得过得更舒服些。”
柳银珠一扔团扇,“这位小女官真会说话。你们要打听二十年前的谁呀?我们这店换过东家,不少老人都不在了,这个陈大人应该知道。”
“嗯。我要问的是萧月如。”陈澈道。
“萧月如?”柳银珠皱着眉头想了一会,“有这个人么?”
彩云轻声道:“我最近在练字,天香苑里洒扫的婆子告诉我,那屋里原来住的就是书绝萧月如。后来我看天香苑里挂着不少字儿,落款就是萧月如。要不我把婆子叫来问问?”
柳银珠一努嘴,“去吧。”
婆子进了屋子,手脚都不知道往哪里摆,李木子柔声道:“张婆是吧?不用紧张,我们就打听个人,萧月如,以前住在天香苑的女妓。她后来去哪里了?”
张婆说话含含糊糊,半天才憋出了一句话来,“她早死了。”
“死了?什么时候死的?怎么死的?”
张婆浑浊的眼珠子直愣愣地看向李木子,“元和元年,伺候了客人以后,想不开就上吊了。”
柳银珠唾了一口,“伺候了客人想不开?第一次伺候?还是客人下作?”
“那个书生答应娶她可是反悔了,她想不通就寻死。”张婆抹着泪说着。
李木子意识到张婆的叙述不是用听说,她表述的方式仿佛就是亲眼见证,于是试探道:“你当时就在萧月如身边伺候?”
张婆慌张地摆手,“我就是个做粗话的下人,我什么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