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父亲和他说,我曾经许给了永兴老家一户人家,但没过门对方就得病去世了。”
陈澈接道:“所以林知禹不知道你和李玄同定亲的事?”
“不知道。”
“那见李玄一的事?”
“我与李玄一本就是闺中好友。李家出事以后,我急得团团转,知禹知道以后就说他与刑部的司狱官是老朋友,他听说李玄一这类女眷看管地没那么严格,使点银子就能进去探望。”
“我把手头所有的银子给了知禹,他就找了路子带我进去了。”
陈澈挑了挑眉,“多少银子?”
“多少银子?”叶子臻已经不太想得起来了,“大概一百两吧?这事儿重要吗?”
“重要。”陈澈坐直了身子,“我问过司狱官,他收到了五百两银子。”
“五百两?”叶子臻惊呼了一声,“我肯定没有那么多银子。难道是知禹替我付的?可他哪来这么多银钱?”
陈澈还没有说司狱官的猜测,程渭不是谁的五百两都收的。没有崔昭矩和曹一然的关系,程渭怕是一千两都不会要。
李木子在桌下轻轻踢了他一脚,两人互看了一眼,陈澈明白了她的意思。
他道:“司狱官程渭和我说,李玄一被刑讯后,是林知禹托了人过来,使了五百两银子,让程渭给李玄一安排了一个单间,又把带你进去探望。”
叶子臻脸色变得极为难看,“他托人给玄一安排了单间?可当时他和我说,玄一快不行了,狱卒给她扔出来让她死在单间,不影响其他犯人。”
“李玄一在狱里和你说了什么?”李木子直接问道,这才是最核心的问题。
叶子臻紧紧抿着嘴,双手捧着茶盏,“她说她不怪我弟弟,让我也别怪子川。”
“她要我把她尸首烧了,骨灰撒在她家的桃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