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过神又继续说道:“我父亲那时候也在宫里。子川找机会见了父亲一面,说了此事。”
“我父亲当机立断,让他立刻服药发疹子,以治病的名义离开了皇宫。”
叶子濬讲到这里,长叹了一气,“我们以为躲过了所有的危险,殊不知一切才是危险的开始。”
“我们叶家一直与御史大夫李明彰一家交好。我妹妹与他家长子李玄同定下了亲事,打算第二年春天就成亲。我父亲和李伯父都是朝中要紧的人物,两家结亲也是私下操办。”
李木子了然,“御史大夫怕是打算做个孤臣?”
叶子濬点点头,“当时先帝已经有些糊涂,而且朝中各方势力暗涌。两家人说好了,他们成亲以后,李玄同就带着我妹妹离京。我父亲那时已经上了折子以伺疾的名义回老家。所有这些事情都在有条不紊地筹办着。”
“直到夏天某日,李玄同的妹妹李玄一闹着说自己院子里有鬼,子川就自告奋勇地去李家驱鬼,又特意送了一沓符箓过去。”
李木子道:“符箓出了事故?引来了鬼祟?”
叶子濬叹了口气,“恶人比鬼祟更可怕。”
“当时李伯父得罪了左相曹一然。不知道他用了什么法子,拿出一封李伯父写给北辽高官的密信。先帝大怒,令禁林军查抄了李家。”
听到这里的李木子顿时猜到了接下来发生的事情,“是符箓?”
叶子濬点头,他看着窗外湖光景色,满脑子都是李家漫天的血迹。
“符箓里夹杂了通敌文书。还是用辽地文字写成,透露了我大启龙虎军在边境一带的布军情况。先帝立刻下旨斩杀李家上下一共三十五口人。听说也是这事,让先帝气急攻心,药石无救。”
李木子愣愣地听着这些,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半晌她才问道:“是别人陷害的?”
叶子濬道:“肯定是。子川一直也没有想明白,前一夜他写好了符箓放在自己房内,第二日一早他就送去了李家,中间没有通过任何人的手。”
李木子又小心翼翼道:“那,那师父后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