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清源脸色青白,气得一巴掌拍向了身边的花几,“那帮兔崽子!看我怎么收拾他们!”
李木子看了一眼,黑木花几隐隐有了裂纹,看来刘清源的功夫不错。
宗端也瞥了花几一眼,又看了看李木子,“李道长怎么看?”
李木子说道:“也许吧。”
她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扔一具女尸到观主的练功房作为报复,听上去似乎有些荒唐。
她对刘清源说道,“克扣伙食的事情,我之前就听无为抱怨过。但看你的表情,又似乎有些意外?”
刘清源叹了口气,眉头紧锁,“这事我真不知道。我还特意嘱咐过,给观里长身体的小童加些餐。我们观里只规定初一、十五、斋醮之日才全部食素,平日还给众人吃些鸡卵、鸡肉之类。”
“平日伙食还有观内采购都是无尘在负责。”他表情些低落,“平时我只顾着修炼,这些琐事疏忽了。”
丁楷道:“还有那个静玄也得叫来好好问一问。他既是负责打扫练功房,怎么会不知道每日有人偷偷练功?来人......”
李木子拦住他道:“先找无垢。”
宗端一笑,“无垢和静玄两人不和,先从无垢的嘴里套出东西,再以此审讯静玄。再反过来压制无尘。嗯,好手段!”
李木子又道:“我对观里的人多少知道一些。我记得刘道长四名弟子,无尘和无垢都是冀州带来的,听说跟着刘道长已有十来年了。静玄和青玄则是抱朴道院原来的道士,我从小也认识。”
“不知道为什么,你倒是更倚重静玄道长。我几次来道院,见着都是静玄道长讲道,或是青玄道长陪着道院的贵客。反倒是无尘和无垢做着管教小道,采买杂物,洒扫,煮饭一类的琐事。”
刘清源挠挠头皮,“哎,无尘和无垢不争气。他们两个在冀州的时候,流落到我道观门口,我瞅着可怜也就收下他们。他们入我门下的时候已经十七八岁,也不识字,脑子也不行,就是凭着力气做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