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春的天气并不暖和,到了夜里,同冬季没什么区别。
李木子扭过头看着女尸,“凶手先在屋内杀了这女子,想把她放在外头。然后觉着有问题,顺手扯了一件披风,又在披风上扎了窟窿。”
她笑了笑道:“凶手原本是这么打算,假装这女子在外头遭了歹徒,被抢了首饰,人也被歹徒杀了。可不知道为什么尸体送到了道观的屋内。看来杀人者,和搬运尸体到道观的人不是同一人。”
丁楷连连拍手,“真是刑部来的高手,居然从这一点能推出这般线索来。”
“可这些线索并不能找出凶手。”宗端垂下眼睛。
李木子重新梳理道:“昨日未时初,凶手在某处屋内刺杀了该女子。他将女子移到户外某处,又被观内某人搬到了练功房。”
宗端继续道:“道人背着一女子行走有些扎眼,我觉得应该不会是太远的地方过来。凶手应该是想抛尸在宝石山附近,观内的道人见着了,不知道出于什么目的,又将人移到练功房。”
宗端指了指女尸的衣裳,“昨夜子时过半的时候下了场不大不小的雨。她的衣裳一点也没有湿,鞋子上只有一点泥,所以移尸的时间应该是夜里亥时到子时左右。”
丁楷赶紧说道,“快点查查昨夜亥时到子时,观内各人的去向。”
刘清源道:“亥时到子时?那时观里的人应该都睡下了。观里的规矩,亥时熄烛火。不过有些小道淘气得很,摸黑出来玩耍的也有不少。观里一直都有人值夜。我记得昨夜应该是无垢。我把他叫来问问。”
无垢大约三十多岁,瘦骨嶙峋,看着让人觉得可怜得慌。
无垢有些紧张地说道:“昨夜亥时到子时,我一直在后堂值夜。期间并没有听到任何异常声响,也没有见到有人进出。”
丁楷皱眉道:“你确定?这期间你没有离开过?”
无垢连忙答,“绝对没有,我一直在后堂,直到天亮。”
李木子轻轻摇了摇头,这样问不出什么有用的东西。
她让无垢出去,对刘清源道:“哪些小道会摸黑出来玩,你叫来,我单独问问。无为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