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木子心想,傅泰说的和万忠一样,这主仆二人到底说的是真话呢,还是一早就串了供词。
傅懋见状朝王捕头拱了拱手说道:“犬子还是小孩子心性,乍然遇到这种事情处理得不妥当,如今把话说清楚了,您看?”说着手上推过去一盏茶,“杜县令那里我自会去说道,王捕头不用担心。”
王捕头没接话,傅懋放下脸来,正想说什么,只听得他道:“傅大人,这些小事而已,不用放在心上。我们这也是办差,该走的地方,该写的卷宗,一点都不能落下。”
话到这份上,傅懋也明白了王捕头的意思,收回了茶盏,朝他拱了拱手。
李木子突然说道:“走吧,去你们喝酒的地方看看。”
王捕头也道:“曲学文到过的每一处我们都要查看。傅公子,请带路。”
傅泰倒也没推辞,很快带着他们去了自己的书房。
确实与傅泰说的一般,从大门到傅泰的院子,各处造景,小路弯绕,他们起码走了半炷香的时间。
傅泰的书房在院子东南角,里头布置得精巧典雅。
他有些得意地抽出几卷纸摊开道:“这就是当晚我们写得诗。”
李木子翻看了一会,“这些都是一个人的笔迹,是你的还是曲学文的?”
傅泰脸色一僵,“都是我的。曲兄醉得厉害,写的东西着实辨认不出来。后来听说他溺死在琴湖,我觉得不吉利,就把他写的东西都烧了。”
王捕头冷哼了一声,“不吉利?”
李木子四处看看,发现地上靠墙的瓷坛里也插着不少和桌上一样的纸卷,她随手打开了几卷,一旁的傅泰一下扑了过来,“你作甚!怎么随便看人东西!你.......”
话没说完,傅泰就被王捕头拦开道:“官府查看!”
傅泰脸色难看道:“这和案子无关。”
李木子才打开看清上面的字就笑了起来。傅懋也走了过来,他还有些紧张怕是与案子有什么关系,可才看见李木子手里的书卷顿时气得随手抄起了花架上的木轴朝傅泰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