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懋一愣,“王捕头,你说什么?曲学文进了傅家?”
他很快就意识到王捕头是怀疑上了自家,他忍着怒气说道:“王捕头,你可别想着诈我。前天夜里,咱们府上可没接待过曲学文。他只是和同我次子在一个学院读书,平日也没什么来往,怎么会大喜之日跑来我们府上呢?”
他忽然明白过来,“所以你要找泰儿问话?你是怀疑他?你们衙门办事不讲证据么?”
“我自然有证据。”王捕头解下佩刀往边上一放说道,“有人可以作证,初五夜里曲学文靠坐你们傅家大门口。然后你家二公子开门,将人带进了府内。”
“您要是觉得我在诈您,那明日此案升堂审理,还得烦请您家二公子上堂说道说道。”
见王捕头说的振振有词,完全不似唬人,傅懋有些吃不准。
站在王捕头后面的李木子看着孙管家眼神不由自主地向后头瞥去,心里明白孙管家应该知道些什么。
“孙管家似乎知道些什么,不如说出来让我们参详参详?”李木子道,“毕竟闹到堂上分说,对二公子的名声不太好呢?”
傅懋立刻扭头看去,“你知道?”
孙管家吓得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我,我不知道。”
他看着王捕头的表情又道:“我,我知道,但知道的不多。”
“知道什么说什么。在这里说总比去县衙大牢说自在吧?”
孙管家抬眼看了看傅懋的脸色,见他轻轻点头,才开口道:“初五酉时过半的时候,二公子让我送了一些酒菜到他房里。当时府里已经熄了灶火,我叫了厨娘过来,给二公子准备了些简单的吃食。”
“我进去的时候,就看见他与曲家公子坐在屋里。当时我还奇怪,曲家公子穿着大红的喜服,怎么在二公子的屋里坐着。”
“然后呢?”
“我放下酒菜就走了。后头发生什么就不知道了。”
王捕头啜了一口茶,“不对吧,大半夜的曲家公子离开,你都不送送?”
“我候到了戌时末实在撑不住了,想着二公子的屋里也有人伺候就去睡了。”
“屋里有人伺候?”
“对啊。二公子的小厮万忠一直伺候着。”孙管家偷偷瞄了一眼傅懋,“其实曲家公子和我们二公子聊得挺好,他还一直对我们公子道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