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澈仔细想着刘青莲的话,开口道:“我查到叶子川从冀州去钱塘身边还带着个女童。他怎么会带着女童千里迢迢从冀州到钱塘?”
“女童?”刘青莲有些意外,“他带了个女童?”
“千真万确。他到钱塘县,报的名字为叶天泉,那名女童叫李木子,是他的徒弟。”陈澈看着刘青莲的表情,觉着他这次的疑惑不似作假。
“那我就真不知道了。”刘青莲双手一摊,“我知道的都和你说了。叶家现在还有家人在京城,你去查一查自然就清楚我没有说谎。至于靖白天师,我小师弟在信里怎么说?”
“靖白天师在你去了南山书院以后才来了玉清观,待了月余便走了,听说和观主闹得还有些不愉快,所以观主也不敢随便用他的名头。”
陈澈说道:“这么说来,靖白天师和叶子川应该是在景元早年间就已经相熟,二人拜在同一人门下成了师兄弟。叶子川离开玉清观后,他也去了玉清观,他名头实在太大,居然还被玉清观的道士记在了文书账籍之中,可他只待了月余,也没什么太多值得记下的东西,便潦草记下了他与叶子川曾互称师兄弟。”
刘青莲点头,“就是这般,还是你捋得清晰。”
陈澈拿起纸条说道:“刘清源还说了一件事,靖白天师在景元十年的时候就去过宝石山上的抱朴道院。看来他应该是去找叶子川的。当时叶子川改名为叶天泉住在宝石山下。”
“后来叶天泉去世,那名女童就在道观中自生自灭。不过,刘清源提到,五年前他去抱朴道院任观主的时候,收到过靖白天师的信件,让他帮忙照顾上山下的李道长,也就是当年那名女童。”
刘青莲连连点头,“这不是很合理吗,托人照顾师兄的徒弟,再正常不过了。”
“合理?”陈澈瞥了刘青莲一眼,“当年叶子川去世的时候,李木子应该十一岁左右。他若真有心照顾师兄的徒弟,应该将李木子带走。可他却没有,让李木子在那个小道观自谋生路。”
刘青莲苦恼地挠挠头,“被你这么一说,确实又有些不合理了。那又能说明什么问题呢?靖白这人不地道?可他不地道也给刘清源传话了?”
“不合理才要调查。”陈澈展开了手里的纸条:“他忍心抛弃师兄唯一的徒弟,让十一岁的女童在山中等死,却又在李木子成年后托附近的观主对她给予帮助。我觉靖白天师对李木子应该有不一样的感情,很矛盾,希望她死,又希望她活得好。”
“希望她死,又希望她活得好?”刘青莲喃喃低语,“是脑子错乱了吧?”
陈澈点燃了蜡烛,烧掉了信纸,“叶子川生平经历我自会再查一查,若是他确实和北辽无瓜葛,我也就到此为止了。他们师兄弟之间的纠葛,我没兴趣。”
刘青莲点头,“哎,你就是谨慎。叶子川怎么会和北辽有关系。”
“行了,我们快出去吃酒。宋家的人都等着呢。”刘青莲看着信件烧干净了,又笑眯眯地拉着陈澈往外走。
“我的小师弟,你就赶紧吧。这次宋家给足了面子,你好歹也去吃杯酒。”
陈澈被他推搡着进了花厅,宋琦、中山郡王赵书彬和自己的亲爹陈敬之正聊着天。
陈澈给三人行礼,坐在了亲爹左边。
花厅那边的女眷低声说着话语,时不时传来阵阵笑声。
宋苇的姐姐宋葭拿着团扇掩着脸和妹妹说着悄悄话。
“人见着了,怎么样?”
宋苇红着脸应声道:“不错。”
“何止不错!”宋葭拉着妹妹的手,“当年京城多少闺秀上街偷偷瞧他。”
“姐,不会你也......”
“哎,王家大姐拉我去看的。少年白马,意气风发。可惜一纸批命,落得如此下场。”宋葭惋惜道:“不过他仕途顺遂,年纪轻轻就坐稳了刑部侍郎之位,满朝正三品的官儿里哪个有他年轻?”
“那批命的事情?”
“爹爹说了,都是些歪门邪道,我们家不信这个。”宋葭拍着妹妹的手,“你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