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寅不可置信地看着沈澜:“这么大的事情,你怎么不和我说?”
陈澈道,“她和沈松发现了沈阿财偷钱的勾当,沈阿财又发现了沈松挖自家墙角的事情,双方这是打算联手吧?哪能和你开口呢?”
沈澜看了一眼沈寅,点头说道:“一开始我们是这么打算。可阿财叔没本事拉拢官府的人。我们这行当没官府助力,根本寸步难行。他已经和曹庆私下联系了很多次,可曹庆一直没给他回复,他就把主意打到了我的身上。”
江随洲看着她道:“沈阿财带去茶铺的女妓就是你?”
沈澜点点头。
沈寅脸色难看,“曹庆年近四十,最是好色,府中惨死的姬妾无数。他怎么敢......”
沈澜垂下头,“我和爹想着,我们若是拿捏不住他,反倒是要被他咬上一口,不如早早除掉安心。”
“从我知道沈阿财偷钱的那刻,我就在观察他如何将钱匀出来。盯了他几次就发现了他南墙下挖东西的法子。后面杀人的过程就和大人说的一样。”
“张同呢?”
沈澜吸了口气,“初九晚上他就来找我。他拿着玉佩说让我去官府自首。”
“我怎么可能自首!我求他把玉佩还我,我可以给他银子,可以让他做铺子的掌柜。可他怎么也不答应。”
陈澈道:“其实他没有证据。你不承认不就行了。”
“他有。他找出了我藏起来的血衣。”沈澜苦笑一下,“初五夜里,我没机会烧毁,只能藏在厨下的柴垛里。后面几日,钱庄各处有人把守,我哪怕进了厨下,也没有机会去拿回。就这么拖到初九早上,他发现我在找玉佩后,就猜到我是凶手。”
沈澜细细擦了擦眼泪说道:“他虽说没读过书,可做事向来精明。他听陈大人那番分析,知道我肯定没机会处理衣服的事情。我那几日有常常在厨下转悠,他一下就找到了我藏起来的血衣。”
张同的娘亲颤悠悠地问道:“那你把我家张同弄哪儿去了?”
沈澜轻声说道:“初九夜里,我约了他在金水河边碰头。给他喝了加了迷药的汤水,让父亲的小厮帮忙,扔进了金水河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