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澈抬头看了看外面,“梁家父子都是个夜猫子,这个点肯定还没睡呢。”
白岭跺了跺脚,“你到底要问什么呢?沈松和这案子应该没关系,他摔伤也不是什么阴谋诡计,你干嘛非要知道沈松的事情。”
“直觉。”陈澈道:“我有些疑问想要确认一下。你们先回去吧。”
江随洲不好说什么,拱了拱手退了出去。
白岭也想走,走了一半又觉得不放心,折回来道:“算了,我和你一起。回家也没什么事。”
陈澈一笑,知道老友不放心。
两人走在路上,白岭看着墙头越过的野猫,突然说道:“若是李道长在这里就好了,她破案子轻轻松松的。”
陈澈有些好笑,“就查了一次案子,你就对她这么有信心?”
“嗯,说不出的感觉。”白岭歪了歪头,“我过几日给她写封信,问问她的猫下崽了没。”
陈澈想了一会,开口道:“你不觉得她很奇怪吗?明明是个乡野小道,却懂得那么多。我试过,她识文断字,学问不低,还会道家法术,遇事沉稳,不像她的年纪......”
“你这人就是疑心重。”白岭生气地打断道:“你都不知道那些道士有多厉害!”
“早些年圣上信道,不少饱读诗书的才子都想走道家的捷径。”白岭两眼亮晶晶地说着,“他们既能勘风水,算凶吉利,也懂诗词歌赋,琴棋书画,我爹说了,隐藏着不少能人异士。李道长师傅的年纪不正是那时候么,想来也是个隐世的高手,教导出了李道长这样的人才。”
陈澈看着白岭那样没好气地说道:“你倒是信她。”
“哎,你怎么就不信她呢?她不就挣了点银钱么,还帮我们破了这么大一个案子,你就不能想点人家的好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