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岭道:“可曹六儿和沈寅都说不知道。他与钱庄其他人似乎关系也一般,客客气气,都算不上亲近。他娘也不知道。会不会你想多了?”
陈澈沉默不语,他看向窗外,心里想着,如果凶手是他的话,为何要对张同下手呢?
夜深,他一页一页翻着卷宗。
白岭端着一托盘吃食面进来,“吃些面,垫垫肚子。可别把身子搞坏了。”
陈澈笑了起来,“一起吃吧。”
点上灯的时候,江随洲进了屋子,他一脸兴奋说道:“大人,我们沿街打听,不少人见过张同。你猜猜张同去了哪里?”
白岭说道,“你卖什么关子,快说就是了。”
江随洲白了他一眼,对陈澈说道:“张同一路朝东走走停停,他最后停在了京畿道。”
陈澈抬起头来,“他在京畿道停了下来?他到底想做什么?”
“他应该是要来刑部。”
“你怎么知道?”白岭回了他一个白眼,“京畿道除了刑部还有都察院和大理寺。”
江随洲用手指沾了一点水在书桌上画了起来。
“他在京畿道的三岔路口的张麻子烧饼铺里坐了大概一盏茶的时间。铺子的伙计记得真切,他一边喝茶,一边伸头看着外头。”
“烧饼铺角度看出来,能看的只有刑部的大门!”
这下白岭服气了,“他盯着刑部作甚?莫不是他知道了什么打算来刑部说一说?同那个曹六儿一样?”
陈澈低头说道:“可他最后没来找我们。”他又问道:“然后呢,他坐了一盏茶的时间,直接回家似乎时间有些早。他应该还去了其他地方。”
江随洲又画了一条线,“他去了高升街的麻记纸墨铺。”
“他去买纸墨?这个点,铺子不做生意了吧?”
江随洲摇头道,“不是买,而是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