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寅道:“我一听就觉着这事儿不对,立刻带人去了后院,发现小屋的门反锁着,我在门口喊了半天也没人应。我就让伙计曹六儿和刘大石把门劈开。”
“曹六儿,你来说说当时看到的情形。”沈寅朝一旁抬了抬下巴。
“小的和大石没几下就劈开了门,我就站在这里,一眼就看到地上有血迹。”曹六儿慌慌张张说着,又指了指他的站的位置,“然后我就进屋了,一看沈掌柜躺在地上。我就喊了起来。”
“然后我跟着进去。”沈寅道,“我上前摸了阿财的脖子,人都凉了,就赶紧让曹六儿去府衙报案。”
陈澈听到这里,“也就是说,进这个屋子的人也就你和曹六儿?其他人没进屋子吗?”
张同道:“我也进去了,听见六儿喊,我就跟着二爷进去看了。后来,二爷让我把银箱抬出来,我又进去了一趟。。”
刘大石挠了挠头,“我也进去了。大家都进去了,我也跟着进去了。”
“你们进去的时候,没踩着地上的血迹吧?”陈澈问道。
“没。”沈寅很干脆地回道,“就我一人走近摸了摸他脖子,其他人都站在屋里看着,没靠近。又是人命关天的事情,我知道利害,当即就让他们几个退了出去。”
“期间只有张管事进来搬了桌子前的那口箱子,我拿了桌上的账簿。走的时候都绕着弯儿,碰不到血迹。”
陈澈点了点头,“行吧,我大概知道了。等下把相关人员都叫过来问话,一个一个来,先是初五晚上见过沈阿财的沈澜,还有一个刘大石。”
“那就刘大石先来吧。”
陈澈心里过了一遍刘大石的信息,年二十五,原是赣州人,十二三岁就来了京城隆泰钱庄做事。沈家老头觉得他憨厚可靠,就一直留在钱庄做些杂活。
做钱庄生意的,得了东家憨厚可靠的评价,看来为人不错,可能做事就没那么精明了,不然做了十来年,怎么还是个杂役。
刘大石有些紧张,手不停地搓着衣服。
白岭缓声道:“我们就问些案子的事情,你知道什么说什么,不必紧张。”
陈澈问道,“初五晚上,你是戌时一刻过来给沈掌柜送的东西?送的夜宵?”
“不是,我发现漏了一册账簿子,掉在他堂屋书房的地上,我就立刻给他送了过来。”刘大石解释道,“初六分店的掌柜们就要走了,明早给他可能就耽误事,我就敲了沈掌柜的门。”
“我敲了一下,沈掌柜就来开门了。”刘大石说道,“他看到我有些奇怪,不过还是挺客气的,问我什么事。我就把落下的账簿给了他。”
陈澈问道,“你似乎对他这个挺客气的态度有些意外?”
“对,以前沈掌柜连夜做账的时候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