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儿我有耳闻。可与我要找的人又有何关系?”陈澈双眼看向计小园。
他这番接触下来,计小园精明,不会无的放矢,更不会无故相助,必然有什么他的目的。
计小园指了指刚刚的橱架,“当时京城和冀州不少道观牵扯其中。白云观,圣泉观可都死了不少道士。”
陈澈坐直了身子,轻轻掂了掂桌子,“你的意思是?”
“那时候,京冀两地道士能拿到通关文书离开京城必然不是等闲人士。正因为风声紧,各地接收京冀两地来的道士也极为谨慎。”向小园说到此处停了下来,直愣愣地看向陈澈。
陈澈看着向小园的表情,瞬时懂了意思,往怀里一摸。
计小园双眼一眯,原本就小的眼睛成了一条线,嘴角翘起,“陈大人,这怎么好意思。五十两银子,您也太客气了。”
“哪里,向大人的消息值更多。只是今日出来匆忙,一点小意思而已。”陈澈笑着推了过去。
计小园一把抓起塞到自己袖口,又囫囵喝了口茶,“我誊抄档案时就发现了一个大问题。”
“早时候户籍管理的松散,登记在册的道士用的名字往往都是进了道观以后,住持或者师父起的道号,本名都是自己报上来。等道士还俗或者离开,他们所持的户籍文书上的俗名可都是当初自己写的。有些甚至都不用当初报的俗名,而是重新取一个名字。”
陈澈明白过来,“你的意思是,钱塘县衙登记的人应该没问题,只是叶天泉在冀州道观里可能不叫这个名字?”
“哎,陈大人聪明。”计小园伸出了个大拇指道,“一点就通。”
“那如果这样,茫茫人海,我又该如何找到此人?”陈澈算是明白了,这个男人耗了大半辈子在档册文书里,想必有自己独特的方法。
计小园摸了摸已经稀疏的胡须,“改名的多,改姓的少。您看看玉清观其他姓叶的道士。”
“还有一件事。”计小园手指在桌上又画了个圈儿。
陈澈一笑,解下身上的玉佩,“小小心意。”
计小园连连摆手,低手道,“哎,陈大人,这就折煞下官了。”
陈澈推了推玉佩,“小玩意儿,收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