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查过了里面的书?”
“都查了,都是市面上普通的书,经史子集,道家法书。”宗端回道,“屋里也没什么暗道密室。”
陈澈又道:“你看过这些书的年头吗?”
宗端:“看了,大部分是元和五年至十年这段时间里。”
陈澈点了点头,和李木子说的都对得上,“你继续。”
“我向山脚的农户稍微打听了一下,这座道观已经有了很多年,不过香火都一般,里头的道士活不下去了,就都走了,只剩下个破房子。有些樵夫就会在这里歇歇脚。元和三年的时候,来了一个道士带着一个小丫头,应该就是李道长和她的师父二人进了这座道观。”
宗端恭恭敬敬地拿出了簿子,“我去了钱塘县府衙,找出了元和三年县务账册,确实有一名从北方来的道士叶天泉前来登记。”
陈澈拿起簿子看了看,“冀州人?”
“对,原先在冀州的仙山玉清观的道士。”宗端做事向来细致,他轻轻将簿子翻到了后页,“元和元年的时候,北方几家大道观都出了事,不少道士在那时候分散各地。叶天泉大概就是那时候从冀州去了钱塘。”
“当时钱塘县令何璋是个细致人,怕有匪人贼人假扮僧侣道士混入,仔细核实了所有进城僧侣道士的度牒。属下觉着应该没什么问题。”
陈澈嗯了一声,又问道,“那李木子呢?叶天泉是不是很早就死了?”
“对,叶天泉天在元和九年左右去世了。”宗端道,“道观里只剩下李木子一人。当时她也只有十一岁。”
“十一岁的女娃自己一个人在山里?”陈澈眯了眯眼睛。
“属下也觉得奇怪,和附近的农户、道观都打听了一遍。”宗端继续说道,“农户们说起叶道长在世的时候,经常给附近的百姓做法事,消灾除恶,道观的香火也算可以。所以他们会时不时给道观的小道士送些吃食。”
“有个农妇与道观熟稔,她说抱朴道院的道长曾打算来带走李木子,可小姑娘哭着不走。观主也就随她去了。”
“那有人见她养过一只猫吗?”陈澈突然想到李木子的话,突然发现了一个很大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