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木子摸着下巴,“行吧,那就再待几日,也让陈澈放下心来。你到底在怀疑我什么?按理说,我道士的身份没什么问题。”
“他怀疑你是北辽细作。”道薇舔着爪子
“你怎么知道?”
“那天我偷偷溜进他院子待了一会。听到有人来向他汇报。”道微说道,“你说你当年就是手欠。干嘛救这么个人?”
“若是普通人就算了,他身份特殊,性格古怪,一旦惹上了,甩都甩不掉。”
李木子叹了口气,“见死不救也是罪孽。”
“当时就该给他下个迷心咒,让他一直昏着就好。”道微气呼呼地说着。
李木子摸摸了道微的脑袋,“福祸相依,没必要烦恼。况且陈澈在大启位高权重,我们真要查什么,还得靠他。”
道微偏过脑袋,“那我们回去的事情怎办?只是告诉他我们去云游,怕是会查我我们。”
“那就先回趟宝石山吧。”李木子看着窗外树影摇曳。
第二日一早,李木子打开门,看见陈澈托着一荷叶的包子,正举着手。
“这么巧,刚想敲门。”陈澈递过包子说,“过来和你说说案子。”
李木子很顺手地接过包子,咬了一口,又拿了碟子装了两个包子拿给道微。
陈澈默默看着她,“秦沅在牢里嚎啕大哭,求圣上开恩。想不到他到这份上,是一点脸面都不要了。石必签了认罪书,想与宁然一样咬破手腕自尽,但被狱卒发现了。”
“秦沅才大志疏又怯懦畏缩,他肯定不会像宁然那样自尽。”李木子道:“他大概还不知秦阳已经醒过来的事情吧?”
“没告诉他。省的他还牵扯秦阳。”陈澈看着屋里的包袱,“你打算走了?”
“嗯,回钱塘去。”李木子狡黠一笑,“苏中行应该告诉你了吧?他把秦阳的法事钱都给结了。我拿了钱就回去把道观修一修,屋子都破了。”
陈澈想问起死咒的事情,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