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岭匆匆进来道,“宁凝来了。”
陈澈跨过门槛,低头看了一眼李木子,“你身板看着干瘦,吃得倒是多。”
李木子举了举荷叶包,“你也来个?刚出炉的,好吃。”
陈澈看着她,一个细作,能力,勤奋,天分,她都有了。
一时脑里想起苏中行的话,合适的位置。
陈澈一挑眉,“你快点,吃完了就来审宁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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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凝,你妹妹宁依在秦家被杀的事情的你可知道?”陈澈问道。
宁凝环顾了一圈,都是些年轻面孔,“你们为何要查我妹妹的事情?她一介罪奴,主家打杀也不能告官,死了就死了。”
白岭和江随洲不敢随便接话,看向了陈澈。
陈澈盯着宁凝的脸,慢慢说道,“宁然有三子二女。你排行老三,上头两个哥哥,下面是一个弟弟和宁依。出事后,宁家三兄弟都被押送去了崖州,而你与宁依则被送进了教坊司。”
“你大哥和二哥在流放途中便染病身亡。你大嫂和二嫂已经被娘家赎回京城,现在崖州只有你母亲和你小弟二人相依为命。”
宁凝仿佛听着一个遥远的故事,事情过去了十多年前,亲人的面孔越来越模糊,她似乎已经不在意了,可陈澈每说一字,就敲在她心头一记,震得她五脏六腑都在痛,原来好多事情她都没忘记。
她擦了擦眼泪,“大人为何要说这个?”
陈澈盯着她的眼睛,“宁凝,你知道机会只有一次,你要不要试一试?”
宁凝双手抓得紧紧,肩膀耸动,表情似哭似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