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三小姐。”陈澈打量了她一番,不过十六岁的女孩,有手段有心计。
“你应该知道,我为什么单独把你叫来?”陈澈道,“你若自己交代清楚,可免了刑罚之苦。”
秦雅微微蹙眉,行礼后低声道,“不知道大人要小女交代何事?”
苏中行按耐不住,想冲出去与她对峙,愣是被白岭按着肩膀,动弹不得。
白岭在他耳边道,“只管等陈大人审讯就是。你这么冒失,怕是她反而先探出我们的底细。”
陈澈扔出一沓口供,“听你父亲说,你从小聪慧,读书过目不忘,诗词歌赋样样精通,天资远在你嫡姐之上。”
秦雅被官府带来刑部路上便有了猜测。
刑部的人已经查到了真相?不可能,这一局布得极为精巧,万事都无痕迹。
特别是春鸠和莲子已死,一切证据都烟消云散。
她定了定心神,看向陈澈,“嫡姐擅长针线,我擅长读书。二人兴趣不同而已。”
“哦,是吗?”陈澈拿出一张手卷,“我要来了秦阳的手书。论书法、绘画,你与她差之千里。若说文论诗词,我没见过秦阳的。”
“可你写的这些,也只是闺中女儿之态,矫揉造作。”他点了点桌上的纸片,“不知道为何你父亲这么推崇你?”
秦雅咬住嘴唇,“那是父亲鼓励我。嫡姐有林家捧着,我们几个也只有父亲照拂.......”
“林家?”陈澈抽出一沓口供,“你小娘红菱原是林碧身边的丫鬟,也是林家的人。”
“林家的奴婢而已。”秦雅垂下头。
苏中行在后头咬牙,“她装什么可怜!”
江随洲却看着秦雅,“她的比起秦阳来说,确实可怜......”
李木子看了江随洲一眼,“可怜之下是可怖。”
江随洲随即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