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转而对白岭和苏中行道,“喝下毒药,平躺在床上,怎么吐血都吐不到鞋上。”
二人急忙问道:“那说明什么?”
“至少说明她不是躺在床上从容赴死。”李木子讥笑着看了一眼江随洲。
陈澈道:“很有可能她的卧室都不是案发现场。她在他处被杀或者自杀,被人转移到床上。不过从常理来看,她膝下有幼女,自杀的可能性不大。”
江随洲一时羞愧难当,对陈澈道:“陈大人,我,我当时确实疏忽了,家里母亲病重,我心慌意乱,倪陶主动过来帮我.......”
陈澈道:“事已至此,拨乱反正,重新把案子调查清楚才是最重要的。你当初经手案子,比我们更清楚内情。”
“属下一定将功补过。”江随洲行了个大礼,又朝李木子弯腰行礼,“这位李录事,请原谅我的过失。”
李木子不想与他为难,做到中郎的官员愿意向她一个打杂的录事郑重道歉确实也不多见,她也回礼道:“要不我们现在就去一趟案发现场,路上您在和我们说一说案子的经过。”
又对陈澈道:“倪陶以及雪丹都是重要的证人,您看?”
陈澈点头,“倪陶倒好办。雪丹是重要证人,就怕直接从秦家带走打草惊蛇,就像春鸠那样,被处理了之后,死无对证。行吧,你们先去,我来处理。至于秦家别苑?”
他看向苏中行道:“你方便带人进去吗?”
“方便。秦家别苑原本是秦夫人陪嫁。出了那桩事后,秦家觉得晦气,就把院子封了。秦阳曾让我偷偷带她去那里看过。里头就住着一户看门人,是林家旧仆,我认识。”
江随洲、苏中行、李木子三人策马疾驰至秦家别苑。
苏中行敲响了大门。
“苏公子,你怎么来了?”
“林伯,我带刑部的人过来查案子,你让我们进去。”
双眼浑浊的林伯似乎抖了一抖,吱呀一声将大门打开,“苏公子,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