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觞长得一样,二小姐既不是坐在第一个,也不是最后一个,很难保证下毒的那枚羽觞让特定的某人拿走,对吧?”
杏花睁大了眼睛,忙不迭点头,“对对。我记得几只羽觞还在水道里打转儿不走,小姐们笑得不行,除了一开始羽觞还都整整齐齐的,后头都乱了。”
“大小姐坐首位,她是等五枚羽觞走过才拿最后一枚。但是后头的羽觞就乱了顺序,根本不知道哪只先,哪只后。”
秦沅脸色一变,“那,那岂不是春鸠撒谎了?我确实没想到这一点。我现在就把春鸠叫来......”
“暂且等等吧。”李木子道:“还有好多事情没问清楚呢。”
“杏花,六位小姐的座次是你安排的?”
杏花立刻摇头,“回大人,曲水流觞和吃桌儿不一样,我只是在水道两侧的曲折处放上软垫即可。除了大小姐肯定是坐头一个,其他小姐都是随意坐的。”
秦沅没太明白的样子,“你是指秦笙是被随意投毒?她或许不是目标?”
“不清楚,现在不能确定。”李木子随意地靠在椅子,还搁着腿。秦沅皱眉,到底穷人家出来做小吏,礼仪确实差了一些。
“行了,你先下去吧。刚刚问的事情,和你听到的事情,出了这个门,谁也不能说,懂了么?”李木子朝杏花道。
杏花跪在堂下,饶是刚刚一番敲打让她多说了几句,可十几年不多说不多听的习惯在身,一时间她说了这么多不该说的,又听了这么多不该听的,此时她精神极度紧张,以至于汗水湿透了衣裳,头发也粘着头皮,湿漉漉的。
听得李木子这话,顿时松下肩膀,“杏花明白。”
秦沅道:“我现在叫人把春鸠带来?”
“不急。我能否见见你夫人?”
秦沅想到了杏花的话语,沉默了一会,“难道夫人也参与了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