培元说：“行，那就请高经理起草吧，肉联厂那边有事，需要王局长过去商量，咱们中午一块儿吃饭，签合同。”

东顺说：“你们完事回来吃饭吧。”

王局长说：“中午在那边吃饭吧，我不能不把肉联厂当家啊。”

培元说：“也行，你就陪刘局长和高经理到处看看，中午去肉联厂一块儿吃饭吧。”

培元和王东福坐车去了肉联厂，车过了河，培元提议下车走走，就让车回去接人了。两个人边走边谈，培元把张厅长的意见跟王东福说了一遍。

王东福想了想说：“这是早晚的事，我还有必要跟张厅长提什么要求吗？我再说请你当这个厂长有用吗？”

培元说：“这个话不用再提了，我提议让李玉林当副厂长，如果能实现，下一步的工作也好做一些。”

王东福说：“既然已经这样了，咱就高姿态吧，我就表态服从领导安排吧，反正还有你在厂里撑着呢。”

培元说：“张厅长也想维持现状，但不会延缓多长时间了，你想想有什么事需要处理，就处理一下吧。”

王东福说：“以前是咱俩唱双簧，真操心的是你，现在我更没有什么牵挂了，食品公司那几个人的去留，让他们自己决定吧。”

培元说：“这个不算事，王厂长走之前起码也得给他弄个副科级吧。”

王东福说：“这个糕点厂你想办成什么样？”

培元说：“最好是安平的企业，不仅可以解决招工问题，以后还可以在市里设点，让李玲管这个事，让她两边跑。”

王东福说：“这倒是个办法，柳林的事得管，家里的事也不能耽误，行。”

两个人到车间里转了一圈，培元看王东福心不在焉的样子，就说：“你现在还是肉联厂的一把手呢。”

王东福笑了笑说：“以前都没真正进入角色，听了你刚才的话，我就更没感觉了。”

培元说：“你的想法不对，肉联厂以前是你的政绩，以后也和你的工作有交集吧？”

王东福说：“是这么个理，我还得当一天和尚撞一天钟啊。”

王东福坐在自己的办公室里，有暖气的办公室很温暖，阳光照在窗台上的花草上，真有点春意盎然的感觉，他突然有点不舍的说：“这办公室真不错，比我商业局的办公室好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