培元说：“你千万别开这种玩笑，我一切以您的马首是瞻。”

韩组长说：“看看反应再说吧，抽个时间你回来一块儿聊聊。”

培元说：“我看看报纸都说了些什么，处理一下手头的事就过去。”

郭东的文章很短，照片和数据还占了一半多的篇幅。第一张照片选自安平日报，二月份合同签约仪式现场，光秃秃的土地上，乌压压的一群人。接着是金秋十月的养殖场，大片整齐划一的房舍，还有正在施工的工地，柳林养殖场和山河省农科院实验基地的牌子赫然在目。养殖场里一个姑娘，手中挥舞着小旗，口中吹着哨子，一群肥猪排成队跟在身后。室外养兔场里，一道道土岭，一个个小洞，兔子进进出出，还有撒欢儿的跑来跑去。下面的文字更有意思：这是养殖场吗？怎么像动物园啊？就是这里，二月份奠基，现在已经出栏了2000头肥猪，还有1000头马上出栏。兔舍里静卧着4500只种兔，明年将繁殖20万只成品兔，仅兔皮一项就可出口创汇一百万元。最后一张照片是垂柳岸边的稻田，摇曳的柳枝映衬着沉甸甸的稻穗，一派江南风光。

文章写到：有人会问，柳林在哪里？这一切是真的吗？它是怎么发生的？柳林的故事，能否在其他地方重演？

柳林大队隶属卫县西苑公社，由三个自然村组成，如果半年前你来到这里，你不会发现它和周围有任何不同，可是七个月后的今天，它变得让你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可它就是实实在在的摆在那里了。假以时日，明年会是什么样子？它又会给我们什么惊喜？让我们怀着疑问和期待，祝愿柳林的明天更美好，祝愿我们的广阔天地里，出现更多的柳林。

方主任说：“郭记者是走马观花，好多事还没写啊。”

培元说：“郭记者肯定还有后手，你看这篇文章他只是开个头，提出话题，得让后面的人有话可说啊。”

方主任说：“是啊，不仅是有话可说，还可以从不同角度去说，社员的角度，邻居的角度，各级领导的角度，合作者的角度，都可能有很多话要说。你希望咱公社怎么配合呢？”

培元说：“不是配合，是指引。”

方主任说：“这会儿又没外人，你就别来虚的了。”

玉海和东顺也都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