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星游觉得言之有理,可自己那抑郁的母亲,如何离得开人,身为人子也不忍心离去,“你说得对,但我母亲还重病在床,我不能离开。”
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白玉琢也无话可说了,他淡淡一笑,“没关系。”说罢,他看向孙清秋,“孙神医,那我们就不打扰了。”
“你我二人许久未见何不小叙一下。”
孙清秋想要挽留,当年白家还未被程呵呵篡权时,孙清秋就认识白玉琢了,当时他可是一个天才少年,随后到外求学,之后他们就再没见过了。
孙清秋还挺欣赏白玉琢的,年少便聪慧,与其对弈从未赢过,以棋相识,他二人也相当于忘年之交。
“望孙神医恕罪了,时间紧迫,若是找不到人护送,就迟迟不能启程,拖延日期会被怪罪的。”白玉琢拱手表示歉意。
孙神医也不好再说,只能送客,待二人走后,他面有忧愁,“星游,你是真的害怕母亲没人照顾,还是害怕我们不同意?”
李星游有些诧异,他顿了顿说道:“都有吧,我知道我身上还背负着许多,我不能就这么逃避,但我是真心放不下母亲。”
“嗯,”
孙清秋轻叹了口气,旋即看向树下假寐的徐邑,“算算日期,已经有三年了,他已经将你我二人所持剑诀精通,可是功力不涨,光是这样平淡的修行已经有所禁锢,我觉得可以让他出去闯一闯。”
徐邑还在装睡,不予理会,要是让李星游走了,那他家里的烂摊子可就落在自己这个当师父的身上了,徐邑自由惯了,可不想这样。
徐邑继续装睡,试图囫囵过去,片刻,他却忽然跳起,大惊失色,“糟了!”孙清秋二人已经习惯他的一惊一乍,根本都没当回事。
下一刻,只见徐邑从袖中掏出一块令牌,正是当初寻护法令所拿出的掌门令,他焦急说道:“三年了,我带着掌门令三年了。”
闻言,孙清秋恍然大悟,没好气道:“你把掌门令带在身上,剑派如何开启藏经阁?我早该想到的,三年门派都不曾开启藏经阁,谁知道现在蜀山剑派还存不存在,你真是个——唉…”
“等等!还有的补救,只要把令牌送回才行。”孙清秋面色有些红润。
话虽如此,可他们二人的处境都无法回剑派,回去就等同于自投罗网,他二人心知肚明。
这时,李星游短暂思索便开口了,他淡淡说道:“我去,我来把令牌送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