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水钱依旧,但纸人已然被腐蚀,随之被吐出的,还有一颗只剩一半的人头,以及一堆乱糟糟的头发。
“仙人,东西都在这,都在这。”
怪鸟用翅膀指着地面的那堆秽物,尖声道。
淳于文见状,直接就把飞剑悬到了那怪鸟头顶,眼看就要将其一剑斩杀。
徐长生急忙制止。
“游鸟湖的那疲龙,你知道点什么吗?”
怪鸟缩成一团,瑟瑟发抖地回道:“仙,仙人说的,是那人变得妖吗?”
徐长生点点头。
“我……我不知……别,我想起来了,想起来了。”
“他是前段时间刚来的,我还去斗过他,但他皮太厚了,咬不动,而且,而且……每天晚上都会有个人去寻他。”
“嗯?”
淳于文也听出了不对劲,“后面的事情,说的详细点。”
“是……”
怪鸟被飞剑指着,也容不得他不老实,他组织了一下语言才继续说道:“他刚来的那段时间,我就想和他斗斗,可是斗不过,我就盯着他,然后我就发现,每天半夜的时候……”
“都会有一个人来到湖边,也是个仙人,我以为他们是一伙的,就不敢去了……那个人每天晚上都会来。”
徐长生两人对视一眼,旋即又看向了这怪鸟。
淳于文道:“暂且信你一次,今晚我们就在这守着,要是没人来,你就死吧。”
“这……是是是。”
怪鸟连连点头。
旋即两人看了眼天色,淳于文随手掐了个术法,直接把这怪鸟拘禁在地底。
徐长生则施了个水法,洗净了那两枚白水钱,一脸心疼地收回了芥子物中。
转眼,又做了一些小布置之后,两人才来到这山顶,各自施展了敛息术法,安坐山头,居高临下俯视着整个游鸟湖。
月色下,依稀还能看见一头湖怪在水底游曳,晚风还送来一些人声呢喃,像是鬼语。
因为来者也是炼气士,徐长生的纸人就不敢贸然放出了。
于是只剩淳于文操纵着飞鸟。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直到寅时三刻,淳于文忽地打了个噤声的手势。
徐长生收敛心神,也开始查探。
“北边,只有一个人,也是凝气期。”
淳于文开始分享自己捕获的情报。
徐长生凝目看去,适时发现一个穿着宽大黑袍的男子从树林之间走出,可还未等其走到湖边,却忽地止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