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鬼眼神担忧,急的在桌子上来回转。
徐长生瞥了他一眼,道:“谁杀了信使,我又杀了谁?小鬼你是不是没想清楚。”
“哦……对。”
小鬼刚想恍然大悟,可旋即又想到:“你昨晚不是还杀了两个人?那两个也是凛冬湖主的手下啊。”
徐长生看向了桌面的《棘甲术》,轻声道:“这就要看命了。”
“只是……小鬼你真没见柴家父子在信使身上摸出密信?”
小鬼急了,“真没啊,那柴家父子俩你又不是不知道什么德行,就差把尸体拿来当肥料了,怎么可能会放过密信这样的东西。”
徐长生想了一阵,忽地明白了什么,笑道:“说不定,这信使一开始就没准备去送信呢?”
……
“他没去送信。”
山阴县。
一处普通民居里头,一名大夏天披着白色长袄的中年男子,随手从墙缝之中取出了一张白纸。
他身后一个瘦削的山羊胡老人连忙躬身,“湖主的意思是……”
“没什么意思,我会彻查一下岛内。”
“老默,这郭北县就麻烦你去一趟了,看看到底是谁在和我们凛冬湖过不去。”
“遵湖主令。”
老默弯腰不起,直至凛冬湖主离开。
他才直起身,看着刚刚塞了纸条的墙缝,又看了看门外。
似在衡量。
……
十天后的一个夜晚。
蔡府。
地底深处的一个暗室内,徐长生左手掐诀,嘴上默念有词,刹那间,其丹田灵气瞬间空了一半。
随之出现的,是一道藤蔓虚影,将其浑身牢牢罩住。
三个呼吸过后,虚影崩散,徐长生也微微喘气。
“徐生你可真厉害,在我见过的所有炼气士里边,你的天赋是最高的!”
小鬼不要脸的夸赞道。
徐长生忍不住反问道:“你总共才见过几个炼气士?别跟我说就我一个。”
小鬼歪着脑袋想了想,“狐狸算吗?”
徐长生不想再说话了,他要从自己刚挖出来不久的地洞里头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