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是夸奖，似是回应。

楚暮弄不懂他的意思。

下一刻，他拨通内线叫来小宋。

将合同递给小宋，他说：“宋助理，去跟进一下。”

小宋拿走合同，离开办公室。

易亦辰还迟迟不开口，不得已楚暮只好问：“易总，按照我们当时的约定。我拿下史蒂芬·李的劳务合同，你会将手上1千克的祖母绿赠与我。”

“哦。”易亦辰拖长尾音，呷了口咖啡，闲散的倚靠在椅背上，故作惊讶道：“我还说过这样的话？”

楚暮顿感不妙，神色稍冷：“易总，莫非想赖账？”

易亦辰轻笑，眸子中带着些许玩味：“楚秘书，跟了我也有一段时间。应该很清楚口头承诺没有任何法律意义，约等于空头支票、空口白话。”

楚暮捏紧了拳头，恨不得狠狠将易亦辰撂倒在地，也让他知道知道社会的险恶。但面上倒是笑得和气，嘴上不客气的讥讽道：

“易总上辈子难不成是诈欺犯？”

“兵不厌诈。”易亦辰心底升起淡淡的愉悦，原来逗弄小猫是如此有趣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