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你是老大(tu),你说了算,够了没有?”
小爷爷这才笑了起来:“这还差不多,有什么话么好好交讲,我走了,苞罗好像还在这里花房种花,我去找他嬉。”
小爷爷说完,和赵厂长摆摆手,又在方言肩膀上拍拍,和他说:“你在这里,想问什么就问。”
方言赶紧把脖子一躬,和他说:“好的,谢谢小爷爷。”
小爷爷朝病房里,其他两张病床上的病友甩甩手,告辞走了,方言觍着笑,朝赵厂长走过去,赵厂长看着他哼了一声:
“坐吧。”
方言左右看看,也没看到有凳子,中间病床上那人,把身子往另外一边挪挪,用手拍着床铺说:“坐这里,坐这里。”
方言笑着和他说了谢谢,在床沿坐了下来。
两个人都有些尴尬,一下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沉默了一会,还是方言先开口,他问:“叔叔,你认识我父亲?”
“方国飞?嚎嚎,烧成灰我也认识!”赵厂长一开口,语气还是不佳,说别人烧成灰,那是诅咒。
方言没有动气,而是平静地说:“我父亲已经烧成灰了,他已经死了。”
赵厂长好像吃了一惊,哆嗦了一下,接着问:“什么?你说方国飞已经死了?”
方言点了点头。
“啊哈!老天开眼啊,还真是恶人有恶报!”赵厂长忍不住双手拍着床铺,他忘了手里还拿着老花镜,一拍,老花镜硌到了手,他又“哎吆”一声,幸好眼镜没破。
方言虽然和方国飞没有什么感情,不过看到对方这个样子,这么作践自己的养父,心里还是有点动怒。
赵厂长抬起头,盯着方言,盯了一会,他嘀咕一句:“不对啊。”
方言看着他,不知道他在说什么,心想,有什么不对的,我父亲确实是死了,你要乐就乐吧,但愿你能够健健康康,长命百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