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内普刚结束这学期的第一堂课,走出这座塔楼一样的建筑时,银发如霜的邓布利多教授不知何时与他并肩而行。

邓布利多笑道:“我很少见你对一个孩子这么关注。”

斯内普教授和他对视了眼,似乎知道他说的是谁,回道:“我总不能让我这脑子里的知识,都跟着我一起腐朽。”

“这个孩子我是第二次见了。”邓布利多看了眼远处的身影,笑了笑:“还挺有缘分的,你觉得他在魔药上的天赋如何?”

斯内普罕见的沉思了会,说道:“他对魔药器皿的熟悉,简直是与生俱来一般。如果不看他的外貌,我会以为这是一位在从事魔药研究二十多年的巫师。”

“噢?这么高的评价。”邓布利多教授眯起了眼睛:“你认为他是个天生的魔药胚子?”

斯内普教授摇了摇头:“他在魔药器具的掌握上无可挑剔,但这并不能说他适合当魔药师。”

“想要成为一个魔药师,还要看他是否有对药材的独特感知,以及是否有足够的恒心与毅力。”

“这毕竟是一门需要大量经验的技艺。”

他走出两步,停了下来,神色中似乎多了一丝认真:“总而言之,我还需要观察一些时候。”

邓布利多看着他露出了这样的神色,整个人也变得精神了许多,于是笑着抚须道:

“看来多了个学生,对你来说是件很好的事啊。”

……

回到寝室后,梅卡看向哈利床边扑棱着翅膀的白猫头鹰,露出了笑容。

“猫头鹰的事解决了。”

“不过要拿到菲尔普斯一家的近况和相片,恐怕要在信中先取得她的信任。”

“我得有个合理的身份与她交谈。”

“有了!”梅卡思索了一会,拍掌笑道:“菲尔普斯的学生,这个身份挺适合我的。”

梅卡坐到桌前,斟酌了下,拿起笔沾了墨水,在纸上写道:

“未曾谋面的克莱西女士。”

“我是菲尔索普老师的学生,老师已经故去多年,至今才回信给您,实在抱歉。”

“老师生前带我做学问时,总会不自觉的提起远方的家乡,我曾问他为什么不回去一趟。他说:‘我有什么脸回去呢?我的妹妹什么也没做,我却夺走了她的双脚和容貌。’”

“菲尔索普老师啊,一生都在做变形术的研究,但我才学太浅,不知道他在研究些什么。他的实验,一直持续到十年前,一位冒然闯入的黑巫师夺走了他的性命。”

梅卡蹙眉思索了一会。

将菲尔索普的实验写进信中,是为了让菲尔索普的心迹被人看见,否则菲尔索普努力了这么多年,却没人知道他做了什么,那岂不是一种悲哀?

更何况,这也是慰藉他家人心灵的一种方式。

梅卡继续写了下来:

“老师死后,我一度沉溺于悲痛中,难以自拔。后来我离开了那儿,离开了那个让人伤心的地方。”

“直到去年,我从外乡回来,想要整理一下老师的遗物,从他的日记中,找到了老师实验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