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灵魂破碎,意识泯灭更加可怕。
被解语花颤音拥入怀中,被众人围在中间,南岁听不真切他们的声音,只是捂着眼睛。
他听懂了最后的话。
那不是阿南,只是阿南破散的每一缕意识,苏醒就代表了消散。
“岁岁…岁岁……”
“很疼的,我带你去医院,我们现在去医院……”
解语花不停擦他脸上的血,向来洁癖的他不顾衬衫被染脏,打横抱起南岁就要下山去医院。
“啊这……”
王胖子犹豫的看向身旁闷不做声盯着棺材的吴斜。
“天真,我们是跟上去还是……”埋土?
“哑巴,你跟着,这里我……”
担心阿秭,可阿南的土未盖,黑瞎子佯装平静的拿起锄头,可颤抖的手还是暴露了他的惊慌。
“……”
张启灵没有动,吴斜也没有回答,在王胖子决定准备跟上去时,离开的两人回来了。
南岁踉跄的扶着树干跑过来,满脸血看得人心惊胆颤。
“岁岁!”
解语花想要去扶他,却被他一手拍开,只能紧紧跟在他身后。
“阿秭,你……”
还未等黑瞎子说完,南岁就跳入坑中徒手扒开棺盖上的土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