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轿的帘子被掀开,透过薄薄的红盖头,南岁看清,那是一个被点了眼睛的纸人。
‘新娘请下轿——’
尖锐的声音几度刺穿耳膜,南岁不受控制的被纸人扶着下了轿。
他抬眼观察四周,一队红,一队白,明显的红白喜事,活人配冥婚。
‘新郎棺中请——’
棺材的棺盖被纸人打开,南岁微微瞪大了眼睛。
因为那棺中人不是别人,正是解语花!
在被请出棺材后,解语花就意识到了不对劲,任由纸人扶着他,走近那边盖着红盖头的新娘。
两人一靠近,纸人便将缠在解语花腰上的红绣花分一缕出来,缠在了南岁的手腕上。
本来还十分膈应的解语花在看见新娘那只纤细手腕上有一串檀木佛珠后,瞬间不膈应了。
是岁岁!
‘两位新人请过门——’
在纸人的领导下,他们踏过了门槛。
两排是齐刷刷撒着红白纸的纸人。
直到眼前又出现了一个火盆。
南岁:倒不至于这么齐全的。
内心无奈却又不得不抬脚越过火盆,却不知道身旁的某人已经激动得手都在颤抖了。
解语花已经完全遗忘周遭诡异的一切,脑海中只有他和岁岁成亲了!
虽然是冥婚。
越过火盆,下一步就是大堂。
一眼看去,席座上坐着的全是纸人,当然,还有个别几个生人。
吴斜看着那携手进来的一对新人,嘴角直抽搐。
倒是便宜小花了哈。
‘新人已入堂,还请高台走——’
在所有纸人和好友的目送下,解语花和南岁两人被扶着走上了高台。
一抬头,南岁就对上脸色黑得不能再黑的黑瞎子。
另一边,就是冷着一张脸的张启灵。
哦吼~
‘新娘嫁,新郎娶’
‘新郎娶,新娘嫁’
突然蹦出的童男童女拍着小手唱着童谣。
如果它们的脸色没有那么惨白,肢体动作没有那么僵硬的话就更好了。
南岁就这么看着正在转圈圈的童男童女,突然,与女童漆黑的大眼睛对上视线。
女童撒开了男童的手,歪了歪头:‘新娘在看我吗?’
‘新郎官为什么是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