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喜喜还没说话。

何景兰先惊讶道,“刘夫子?新来的?你们的村塾先生不是……陈方么?”

这个时候绝不能脱口说出慕南钊的本名,更不能表现出她跟慕南钊从前就认识。

石头啃着一块兔肉,两腮鼓鼓的点头,“嗯,刘夫子前天就来了呀。”

“喜喜姐,你还不知道吗?那怪我,忘了给你说。”

顾喜喜笑了笑,“没事,难怪我早起出门没看到你。”

原来是有了新的村塾先生,去学堂了。

顾喜喜边思索着,有些食不知味。

花池渡村那么多年都请不到教书先生,这位刘夫子应该不是毛遂自荐。

而这么大的事,老钱昨日见她回来时却没提起,说明此事也不是老钱促成的。

那么……

顾喜喜看向石头,“刘夫子到村塾是怎么跟大家说的?”

“他因何来咱们村当教书先生,总该有个说辞吧。”

石头抬起头,含糊不清道,“缩了,他是陈先生推荐来的,陈先生访友云游,路上耽搁了,恐怕归期不定,特意叫了刘夫子代为授课。”

张婶、老郎中都表示,的确有这么回事。

因为刘夫子带了陈方的手书,老钱看过后,当即答应刘夫子代为授课,还特地带着刘夫子,到每个有学童的家里介绍了一遍。

顾喜喜听的呆住,敢情就她不知道对吗?

还有石头这孩子!就不能在前面把前因后果一次说完吗?!

何景兰也露出恍然的表情,心想,就说有谁敢明抢慕南钊的位置,原来是慕南钊自己调派的人。

石头咽下嘴里的肉肉,咧嘴笑道,“刘夫子说他是暂代。”

“大家都知道暂代就是临时的意思,等陈先生回来,以后肯定还是陈先生继续教我们。”

顾喜喜、何景兰对视一眼。

以后吗?

打完仗之后,慕南钊还会不会回到花池渡村?就算回来又能留多久?

何景兰笑着问石头,“你和你的同窗们有没有讨论过,刘夫子好,还是陈先生好?”

“你们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