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具体能力我并不清楚，但他能获取的情报应该有限。

曾经共事时他曾偶然说过一句话：

「真理的份量也有不同，就如人有高矮胖瘦一样」。

这句话我思考过很久，当人拥有某项便利时，哪怕他刻意隐瞒情报，在习惯和发言上也会或多或少展现态度。

所以我猜测，在他眼里，知识的价码有所不同。

可能就和汇率一样，米国的一块钱和炎国相兑换必然出现损耗，不可能把小数点后几位也换成等值货币。

唯有交换的货币够多，这种单位损耗才会逐渐趋于0。”

墨纣理解了纸女的意思：

“你是说，他很可能是先付出代价，再让异常物品看着回答？并不会付出太大难以承受的代价？”

纸女点了点头：

“蓝星的人类历史极其有限，只是看起来多而已。

如果现有的数理知识确实是某种真理，那蓝星所有的历史加起来恐怕也没有一个勾股定理厚重。

但相对的，如果他失去了对勾股定理的认知，那他也会连带着忘却其中包含的底层逻辑，相当于此生和研究无缘。

如果不到穷途末路，他绝对不可能这么做，顶多是退而求其次牺牲一些材料或生物学的知识，这些也算蓝星独有的一部分知识。

当然，再具体的我也不清楚了，对方对我们能了解到什么程度我也不能确定。

但如果收益太低，他是绝不会继续打下去的。”

墨纣点了点头，并没有多说什么。

在他看来，【言灵师】或许就是目前他能看见的异常战力的理论最高峰。

但其脑海的知识只是这个世界的沧海一粟，也同样是他的桎梏，或许连一个“异常物品本质上是什么”都未必问的出来。

沉吟少许，他试着代入了一下对方可能出现的思维，随后毅然下令：

“去肯定是要去的，但必须先搞清楚一个问题：

星宿殿和格异会的合作到底是谁主导。

骨头，你和赵哲开路，先去会会他们，重点确认言灵师是否在场，以及其战斗状态是否积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