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晋明兄弟连着三天都背着永宁侯来常乐坊,也连续三天被谢瑶华扔出去。
到了第四天,谢二和谢三都不太愿意再去了。
谢二说:“大小姐的心是石头做的,哪怕我们跪死在那里,她也不会松口的。”
谢三道:“若仅仅是跪死,那倒是没什么,怕只怕我们兄弟几人死了,救不到父亲,还折断了我们谢氏一族的傲骨!
一个人若没有了骨头,那跟行尸走肉有什么分别?大哥,这世上神医绝对不止农仲夏一人,只要我们多派些人手,定能找到真正的神医的!”
谢二接过话尾:“是啊大哥,那农仲夏的医术如何,我们也没有真正见识过,相信洛京的王公贵族们也没几个得过他的医治,他的医术只怕都是吹出来的。
真正的大医,神医,定是心怀百姓,对所有病患一视同仁,绝不会把病患拒之门外!”
两个弟弟说的东西,谢晋明深以为然。
不过——
谢晋明说:“在找到真正的神医之前,农大夫就是父亲唯一的希望。二弟你便去巡一巡家里的产业,得让底下的人知道,侯府还有人,免得他们生出不该生的心思。
三弟,明年开春就开预科了,你便只管专心一意的读书。父亲的事,交给我去办便可。”
谢晋明的安排,两个小的没什么可说的。
不过谢二觉得,谢晋明这个人什么都周全,就是少了些魄力。
在谢晋明又连续在城北跪了三天,还是没能让谢瑶华或是农大夫改变主意之后,谢二眼珠子转了转,生出了一条计谋。
于是这天,当谢瑶华来到城北时,就感觉到了异样。
往常城北的大部分百姓在看到她的时候,都会远远的喊她“瑶华姑娘”,有些心思重点的,还会过来跟她套些近乎。
但今天这些人虽也跟她打了招呼,但脸上多了一丝迟疑,等她一离开,他们便凑在一起窃窃私语。
原本谢瑶华没当回事,但她耳尖,听到了。
“听说她把自己亲娘给气瘫了,还不许农大夫入府医治。”
“真的假的?”
“我先前做工的那个东家的表弟的舅妈就是给永宁侯府旁边的那家人送菜的,那家人的主母亲眼看见的,哪会有假?”
“天哪?怎么会这样?”
“对自己的亲爹亲娘都这么狠心,那我们跟她非亲非故的,她又怎么可能真心?”
“莫不是对我们有什么企图?想要杀了我们吧?”
玄音也听到了,她担忧地望向谢瑶华:“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