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阳王哭着又跪下来,“如今不仅嘉怡名声尽毁,便是我淮阳王府的脸面也被谢家踩在脚下贱踏……官家,臣护不了家眷老小,臣没脸活呀!”
官家的脸沉了下来,他环视一圈,锁住容铮:“容铮,淮阳王所言之事可否属实?”
“回官家,确实属实。”容铮出列,“但嘉怡县主是开玩笑还是想害人,臣就不得而知了。”
他旁边的三皇子冷笑一声:“如此明显之事,只要眼睛没瞎的人,都能分得清是开玩笑还是真的想害人,大皇兄你真是昧着良心说谎呀。”
被三皇子当众内涵,容铮也不恼,只淡淡问了一句:“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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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皇子冷笑一声正要再讽刺几句,容铮的攻击突然来了,他来不及思考,本能闪躲,闪躲成功后又本能出手还击。
只轻轻一碰,容铮便跟块豆腐似的往地上一坐。
容铮坐在地上,按着肩膀一脸无辜:“三皇弟,我只是跟你开个玩笑,你怎么能还手,又怎么能出手伤我呢?”
“我怎么知道你是开玩笑还是——”
话说到一半,三皇子意识到自己跳进了容铮的坑,脸色立即变了。
容铮耸了耸肩:“大家都看到了,亲兄弟之间尚且分辨不出是不是开玩笑,瑶华跟嘉怡县主从来没有见过面,她又从哪里知道嘉怡是好心而不是恶意?万一果茶里的就是剧毒呢?
趋利避害,闪避反击,乃是人在遇到危险时的本能反应。如果反击都有错的话,那敌国来袭的时候,守关的兵将是不是该举起双手,大开城门迎敌入城?”
淮阳王深呼吸一口:“本王说的是家事,大殿下竟将它与国事相提并——”
“知道是家事,还拿到朝堂上来讨论,老王爷这是把我们大兴朝堂当成自己家的明堂,还是把官家当成帮亲不帮理、只知挑软柿子捏的糊涂之辈?”
容铮淡定的一句话,直接把淮阳王与官家两个人都架在了火上!
淮阳王咬牙切齿:“大殿下真是好利的一张嘴,本王自愧不如!”
“老王爷若是不服,可奏请官家,把瑶华与嘉怡县主一并叫上来对质,以及命大理寺介入,将当日赴宴之人逐个盘问。待调查结果出来,不管官家如何裁定,我想,瑶华与嘉怡县主都定会认可。”
容铮朝官家行了个礼,淡定地退回队列。
淮阳王胸口剧烈起伏,半晌后才有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