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层层衣衫内,熔金色的裂纹像呼吸灯一样亮起,又悠悠熄灭。
皲裂的皮肤不复柔嫩,豁口从先前的溃烂逐渐结痂,固化成黑色角质。
女人的手捂在心头,胸腔像滚烫的熔炉,灼热的温度从心口传递至掌心,痛苦得她额头盗汗。
陈若澜脸色苍白,护在祁桐衫身侧,苦苦支撑。
“你没事吧?”祁桐衫忍不住问道,“用不用送你去医院?”
“没事,每个月里总有那么几天,身体会提醒我,我也仅是个娇滴滴的弱女子。”
陈若澜的脸拧成皱皱的橘皮,双眼紧闭,偶尔睁开,从眼缝中露出怅然之色,用虚弱的语气解释道。
“你亲戚这是住你心里了?”祁桐衫斜乜了一眼女人捂着上身的手,满脸鄙夷,“能不能换个借口?”
“不用了。”陈若澜露出哈哈的表情,却没笑出声来,只是缓过一口气,说道:“老毛病,只是好久没犯了。”
“没听你说过啊。”祁桐衫疑惑道。
“哈。”陈若澜打了个哈哈,“我谁都没说,闫无逊他们也不知道。”
陈若澜越想越气,小鼻子一抽,露出狰狞的表情:“可恶,明明已经痊愈那么多年了,为什么还是会犯病啊!”
她刚骂完,猛然间,脑海中“铿嗡”一声,金属长鸣。
陈若澜哇的一下脸色再度惨白无比。
一瞬间的幻视,她仿佛从高墙之上跃落,乘着风沙,披着霞光,视野迷迷糊糊地,手中拿着什么不知名的兵器指向了长跪在地的人。
她捂着额头,靠融金长枪撑地保持站立,费劲地睁了睁眼,抬头茫然四顾,周围公园、藤椅、鹅卵石小路的景象又清晰起来。
“你究竟犯的是什么病,这么严重?”祁桐衫不安地问道。
“不知道……”陈若澜微微眯眼,那场景又浮现在眼前。
似乎是朝霞之下,大漠之中,一眼望不到边的沙子,孱弱的女孩浑身浴血,对着她叩首不已,说着听不懂的语言。
那个女孩仰头,脸上覆满泪花,隐约出现一张中东人种精致的脸,虽狼狈不堪,却惹人怜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