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夕番外】(免费高糖)

他才刚扭头,傅沁就双手擦布走出厨房,对着闫无逊说:“你转告他,识相的话等会就把鸡腿肉剔出来煎鸡扒,照烧汁昨天就调制好了,放在冷藏里。”

闫无逊再扭头。

发现靳子跃已经走上来,一把抱住正在解开围裙的傅沁,对着老闫说:“请转告她,我要偷袭了,乖乖回来客厅坐好,保证完成任务。”

闫无逊机械地扭头望向傅沁。

傅沁已经被靳子跃拦腰抱起,象征性地踢了两下,挣扎无果之后,恨恨地转头对闫无逊说:“你转告他,放开咸猪手!我自己能走!”

闫无逊面无表情地望回靳子跃。

靳子跃果不其然地转过来,说:“你转告她,不可能,乖乖在沙发上坐好。这两天就不要忙活了,交给我来就好。”

闫无逊的眼里蓄着泪水,不动声色地抽了纸巾擦了擦。

傅沁被抱到沙发上,坐上去气鼓鼓的,也不望着靳子跃,双手环抱,扎紧的马尾晃出一阵微微的发香。

靳子跃之所以闻得到,当然是因为凑的很近。

望着傅沁初具规模的邪恶,突然心中满是成就感。

傅沁望着老闫,说:“你转告他……”

老闫忍不住吐槽道:“转告个球啊!你们隔山打牛这么熟练的吗!平时是靠靴子交流的吧!现在来个活人是把我当忠犬了吗!”

“喵。”听见有人叫它,靴子也支棱了一声,彰显一下存在感。

傅沁沉默了一阵,说:“不好意思,是我的失误,你八竿子和忠犬打不着关系。”

闫无逊眼皮抽抽,他寻思这话听着怎么味怪冲的呢?

靳子跃点点头,适时地补充道:“没错,宝宝的意思是,你这丫这辈子就不可能和‘忠’扯上关系,反骨仔。”

闫无逊面无表情地说:“我好像听见了什么不可告人的口癖。”

傅沁冷哼一声,对闫无逊说:“你帮我问问,谁是他的宝宝?”

靳子跃捏住她的两颊,迫使傅沁双唇变成嘟着的形状,水嫩嫩的,要不是老闫在,就一口啜了上去。

“谁嘟着脸颊,谁就是。”

傅沁挣扎着,两只手像扑棱的翅膀,抓住了老闫,摸索着也要尽力捏嘟他的脸。

闫无逊已经维持面无表情已经不是一时半刻的事了,他吐槽道:“你捏错位置了,最好对准我的太阳穴掐入三公分,让我死得干脆一点。顺带,帮我立案,狗死的时候,没有一对情侣是无辜的,统统拷走。”

傅沁听了脸微微一红,毕竟捏着闫无逊那张油腻的脸也怪尴尬的,悻悻地收回了手,而靳子跃而很不老实地又在她柔嫩的脸颊肉上摁了摁。

女孩淡漠的眼神瞥了过去,如同居高临下的女王,周遭空气一凝,让靳子跃有一种俯身膜拜的感觉,正了正身子,缩回手目不转睛地盯着电视,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

其实是借着没开电视的玻璃反光明目张胆地打量着傅沁。

闫无逊看着这两人,深知今天自己恐怕得葬身龙潭虎穴。

三人低头看着自己的杯子,一阵沉默。

“我说……”闫无逊在两人的眼神示意下,弱弱地发声打破沉默:“你们近来过得怎么样?”

“马马虎虎。”傅沁低眉小口啜着饮料,散发着一种王者般的威慑与贵族的优雅从容。

“日日笙歌,乐不思蜀。”靳子跃说道,仿佛自己就是沉迷酒色的昏君。

闫无逊觉得自己反而像夹在中间的小太监。

这两人是合起伙来整我的是吧?

假笑,职业假笑。

闫无逊清了清嗓子,愁着脸说:“我最近找了家实习,混得比较清苦。”

“你找的是饭店吗?”傅沁好奇地问,“薪资怎么样?”

“别提了,那师傅刀功恐怕还不如我,现在还是打打杂切切菜跑跑腿,没什么机会动真的炉火。”

傅沁安慰道:“也很好了,你看某人到现在都还没有工作,又不思进取,比起他你已经成功迈出了第一步。”

靳子跃也搭话道:“是啊,你看至少是从事自己擅长的行业,而且发展前景也不错,老闫你可要好好加油,实习期的薪资是低了点,但没事,缺钱找我,我接济你。”

闫无逊干笑两声,背后冷汗涔涔。高手过招,招招致命,两人看似是在和他聊天,竟然可以不动声色地拳来脚往,打得有声有色,令人悚然。

“可别,老闫,别听有些人嘴上装阔,实际上根本不知人间疾苦,猪肉一斤能买45,花钱大手大脚,被骗了还得帮别人数钱,还是要踏踏实实,好好做人。”傅沁笑眯眯地说,在“好好做人”几个字上的音节咬得分外地重。

“没错,我也觉得,要好好做人,尤其是晚上。”靳子跃点点头。

闫无逊不愧是靳子跃肚子里的蛔虫,和傅沁在第一时间一同get到了对方的污言秽语。

傅沁说出来就后悔了,却又不能弱了气势,就权当没听见。

“不过,如果实习期的生活薪资不够活,再怎么省钱也没用,你说是吧?”靳子跃对着闫无逊皮笑肉不笑地问,“既然实习生工资低,咱们为了过好生活,还是得有个什么副业对吧,说白了还是得先有钱。”

好可怕,这两个人内功深厚,无形的气场在客厅里分庭抗礼,让闫无逊觉得夹在中间都快成奥利奥了。

啊,压力大得近乎窒息。

随后的十几分钟里,两名高手隔山打牛,金钟罩、铁布衫、降龙十八掌、九阴真经一套套绝世武功顺着闫无逊不断向对方输出,双方竟然打得有来有回,互有胜负,唯有闫无逊早已麻木,一副痴呆状。

突然,不知道是谁提了一句,老闫现在还没有对象呢。

闫无逊陡然一机灵,像被踩了尾巴的狗,大喊一声:“放屁!”

这句话是靳子跃说的,他记得这家伙高中告白失败之后,就再也没有讨好过其他女生。傅沁除外。

傅沁也思索了一阵,说:“这么说来似乎是惨了点。”

靳子跃虚着眼说:“陈若澜现在在早餐会喜欢她的人多了去了,可惜你不是我们高中的,压根进不了早餐会。”

“关老子屁事!”闫无逊暴躁道。

“若澜吗,听说她最近也在实习,不过不是在花城。”傅沁还是记得很深刻的,当年高中另一位能够和她竞争的女孩,高中期间和靳子跃出来玩的时候,有几次还遇上老闫和她一起。

那女孩现在也是在名牌大学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据说毕业直接前往16区进修,甚至连那边的企业高管也已经给她预留了位置。

“任重道远啊。”傅沁和靳子跃幽幽一叹。

“喂你们这么默契的口吻是怎么回事啊!”闫无逊咆哮道,“我可没说我还喜欢那婆娘!现在感情出了问题的是你们好吧!干嘛拿我开团?”

靳子跃不满道,脸不红心不跳地说:“你说谁感情出了问题呢,情侣之间的适度吵架有助于促进感情。你说对吧,宝宝?”

傅沁恢复了面无表情,说道:“感情出了问题首先得有感情,这点上逻辑就不成立,另外,父亲和逆子之间的问题,应该叫家庭矛盾。”

(注:傅沁玩梗中,傅沁因为音似“父亲”,而靳子跃名字带“子”,故有傅『父』子一说)

“是啊,傅雌子哮嘛。”靳子跃开车功底娴熟。

傅沁一开始没听出来,但是这家伙的尿性是不可能服软的,差不多一秒之后也娴熟地上了他的车。

“我倒是觉得,有些人想夸父『傅』逐日,到最后别渴死化作桃林。”

闫无逊深感眼前两人段位之高,调情的话和加密了似的。

他虚着眼说:“我们还是来聊聊陈若澜吧。”

靳子跃说:“她的简讯我发给你,别墨迹。”

“得嘞!”闫无逊一脸狗腿样。

傅沁说:“我有她的大学地址。”

“姐,闫无逊唯你马首是鞍!”说罢,那个男人挪了挪位置,朝傅沁凑了凑。

靳子跃说道:“我有她的朋友圈照。”

闫无逊一脸郑重地单膝下跪:“靳,你知道的,我是忍辱负重的卧底。”

傅沁冷笑一声,说:“我有她的亲笔明信片,里面还有她的笔迹和秘密聊天。”

靳子跃一愣,疏忽了,两人现在还有往来。

闫无逊一把鼻涕一把泪,噗通一声,双膝朝着傅沁挪去,说道:“姐!失散多年的亲姐!我终于找到你了!”

在傅沁一脸嫌弃之下,靳子跃只能出言相助:“你这么变脸不累么……”

“好恶,离我远点。”傅沁说道,又求助似的瞥了眼靳子跃。

靳子跃自然不肯让闫无逊占傅沁便宜,傅沁的一个眼神就知道她什么意思。

他一把将闫无逊拖过去,说道:“看着时间快到饭点了,帮忙洗菜,顺便露两手,你姐说了,看你诚意。”

“得嘞!”闫无逊狗腿一叫,嗷嗷地冲进厨房,锅碗瓢盆什么地瞬间鼓动起来。

傅沁在客厅撸猫,梳理着靴子顺滑的毛,娴静的侧颜美如画。

而猫咪就像移动热水袋,垫着也会稍微舒服一些。

很快厨房传开饭香,靳子跃和闫无逊两个大老爷们算是另类,两人的厨艺正好互补,闫无逊刀功娴熟,火候老道,靳子跃也是熟悉傅沁口味,咸甜清浓适中,煎炸声、烧水声不绝于耳。

连靴子都被引起馋虫,从傅沁的怀里挣脱了出去。

“别让靴子进去捣蛋。”傅沁唤道。

还没说完,就被闫无逊拎着送出来,还向傅沁投来臭屁的眼神。

傅沁穿着猫猫拖,看着两人忙碌的模样,配合协作总有种平和与协调。

她哄着怀里的猫说道:“靴子呀,你爸爸找野男人去了,妈妈只能和你相依为命了。”

……

午餐。

靴子津津有味地吃着三文鱼罐头。

餐桌上,靳子跃和闫无逊倾情巨献,四菜一汤:

照烧鸡排点缀圣女果、拍黄瓜蘸腌料、红烧茄子炸酥金小炒,酸甜排骨掺菠萝丁,以及玉米胡萝卜鸡汤。

就连平时小口吃饭的傅沁,都忍不住多盛了一碗饭。

靳子跃平时也下厨,和傅沁两人经常扮演厨房混双,但是这种兄贵气息的料理,和现充气息总是有些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