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考斯腾好看吗?”
“好看!好看得花了我五千块钱。”周卫明至今都不明白花滑的表演服为什么能贵得那么离谱,这还是最普通的考斯腾。
路灯将三人的影子拉长,他们加快了脚步。到家的时候,夏乔已经在周卫明的背上睡着了,程淮礼貌地将他们的东西送到了家。
“程淮,每天都麻烦你,真是过意不去。”
“没事的,我觉得很有趣。周叔叔再见。”少年还轻轻带上了门,周卫明再一次感叹这孩子真懂事,将背上那小懒蛋塞到了房间的被窝里,又特意将空调打高了几度。
这八月的天还有点热。
他怕她冷了感冒,又怕她热了中暑。后天就是春城分站赛了,可不能让孩子错过这个机会。
周卫明将房间门带上后又到了阳台,他耳朵上夹着的那支烟取了下来。打开打火机,窗户缝隙溜进来的风吹得火苗微微摇晃,香烟被点燃了。
他愁得一口没抽,捻灭了。
戒烟戒烟。
真是愁呀。
他一边捻着烟草沫,一边掏出手机翻开长长的通讯录,最后定在了F打头的那一截。
傅惠秋,J省省队花滑女单教练,夏乔的启蒙教练。
他知道这个点打电话给人家太过冒昧,但周卫明不打这个电话,一晚上就别睡了。
电话很快就接通了。
周卫明有点激动,“傅教练,打扰您休息了。我想问问您,女单的发育关一般是怎么度过的,我想找您取取经。”
“是,夏乔可能要迎来最艰难的发育关了。”
他苦笑了一声。
这么多年,折在发育关的女单如过江之鲫。
运动员的发育比一般人更迟缓。花滑这样技术性强的运动在发育后受到的影响更大,跳跃轴以及起跳落冰高度远度都会变化。不及时调整,水平远远比不上没有发育前。
周卫明将那支香烟里的烟草屑都抠完了,把那过滤嘴捏得扁扁的,一颗心都揪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