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鸢这才放下巴掌停了下来,此时才有点虚晃站不住脚,被师砚宁一个闪身接住了。
“你看你,才恢复多久,就这样不爱惜身子。”
师砚宁一边抱怨,一边讲师鸢扶到一旁坐下。
“真的真的,你这身子如何能学得进去。我已经跟沈老师说好了,等你好些了再去。”师砚宁神色凝重,不似先前那般笑容可掬。
“那好吧。可过几日国子监我还是得去。”师鸢坚定地说。
她若不去,指不定一些风言风语就会传出去,在侯府未来主人确定之前,她得去将场子镇住。
“好。”师砚宁知道她的考量,自然也不反驳了。
等到第二日,沈阁老来侯府授课时,师砚宁发现师鸢还是去了,而且去得比他还要早。
他进门时,正赶上沈阁老喝了师鸢的拜师茶,将她扶起来。
“阿姐,你的身子……”师砚宁的声音里带着些怨气。
师鸢和沈阁老同时往师砚宁的方向看去,师鸢理不直气也壮,将师砚宁气的无可奈何。
沈阁老捋着胡子,看着眼前这一对冤家哈哈大笑:“鸢儿有心拜我为师,莫非你吃醋了?”
“怎么会!老师您就别拿我开玩笑了,我是担心她的身体。”师砚宁无奈解释。
“好了,也不打趣你了。既然都已经来了,那么就先坐下考试吧,让老夫来测测你们姐弟的真实水平。”
沈阁老晃了晃手中的试卷,不多不少恰好两份。
“您早就知道今日要来了?”师砚宁疑惑。
“老夫考量了一年的学生,自然清楚她的脾气和秉性。”沈阁老看向师鸢,眼神里满是欣赏。
两人分别在率先准备好的两个并排但不连排的桌案旁坐下,然后等着沈阁老分发试卷。
试卷拿到两人手中后,沈阁老站在讲台面前拿出一个铜质沙漏。
“考试时间为一个时辰,沙漏走到底,老夫便收卷。”
随着沈阁老将沙漏放到他前面的桌案上,银砂沿着沙漏的细孔一点点洒下,就标志着考试正式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