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建军很少在家人面前表现出什么嚣张气焰,基本上跟以前也没什么大的变化,特别是在父母跟前,永远都是不修边幅的惫懒模样。
这就给他们一种错觉,自己儿子有点成就,但也有限。
“你可别胡来,不值当。”
“其实早就给你们准备好了,只不过新房刚弄好,还需要通风透气一段时间才能住。”
徐家兴还没什么反应,徐建民就高兴的差点跳起来,有父母住的地方,那必定不缺他一张床。
“大哥家的房子就是分了直接住进去,哪用什么通风透气,二哥,你给留的哪一套?我明天带着咱爹去参观参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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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铺的有地板砖,还有老秦徒弟给做的木工活,那些装修材料,板材家具,参杂油漆封胶,残留的有害气体,如果不散完全,对身体有害。”
徐建国分的单位住房,只是用的最简单的基础装修,刮个大白,涂个绿色墙裙,家具大多数都是用的旧的,甲醛含量有限,直接住进去也无所谓。
但徐建军准备的,装修可就豪华多了,这方面一定得注意。
特别是为了防止夏目雅子走前世的老路,徐建军在防治白血病方面有过深入研究,自然不会在健康问题上马虎大意。
见徐建军把烤红薯吃完,徐建民很有眼力劲地帮他泡了杯茶,一副讨好的模样。
“二哥,来,喝茶润润嗓子,对了,你还没说是哪一套呢。”
“第二栋一单元一楼,还有个小花园,专门留给何燕同志种她心心念的菜,家具应该还在赶工,我去把钥匙拿过来,你们要是感兴趣可以先去看看。”
兄弟俩就这么把事儿给定了,完全忽略了老两口的意见。
何燕正接过廖芸怀中的小丫头在哄,听徐建军提到自己,她可不会承认自己有那样的执念。
“现在买菜那么方便,我才懒得自己种,徐老二你不要无中生有,妞妞,你看看你爸都开始嫌弃奶奶了,等你长大点替奶奶收拾他,行不行啊?”
徐莱小朋友瞪着她那双卡姿兰大眼睛,完全不明白大人在说什么,只是少有见到这么多人,咿呀咿呀发出只有她这个年纪的声响。
“也不知道是谁,刚来这个四合院的时候,说这么大地方不能浪费,非要刨出一块地种菜,还要把自己早就计划好的养鸡大业给重新拾起来,爹,你来作证,我没冤枉我娘吧?”
“没冤枉,不过那时候住紧凑的大杂院惯了,院子里有点空地各家各户都争着抢着利用起来,你娘因为这个没少跟邻里街坊吵架,也怪不得她有那种老土的想法。”
说起曾经的苦日子,年轻的徐建民和李家俊没多大感触,但老两口,以及下过乡的徐建军和廖芸却是犹如身临其境,梦回吃糠咽菜的岁月。
当然,其中最没发言权的要数徐建军,他回到知青点那段时间,日子不能说过的有多惬意,但也算是有滋有味。
这个时候回想起来,满满的都是田园风光、风土人情,跟那些伤痕文学里的憋屈青年自然不可同日而语。
廖芸也是受照顾的对象,下乡的知青点都是提前打好招呼,不会真的让她和杨晓慧受委屈,农村在教育是有,但其他乌漆嘛黑的肮脏玩意儿注定不会跟她们沾边。
“对了,咱院里朱大爷前些天走了,挺好一个人,就是生的孩子是混账玩意儿,把老一辈儿积攒的德行都给散没了。”
徐建军努力回忆老爹说的朱大爷形象,给他印象最深刻的是臭棋篓子,以及他身上战争年代留下的伤疤。
没想到精神健硕的老头,说没就没了。
“以前有事没事,明里暗里没少打他孙子,老爷子估计也知道是我们干的,但是从来没不依不饶,无事生非,挺豁达一个人,说没就没了。”
“朱大爷在的时候,邻居们都知道他为人,就算他儿子儿媳有不对的地方,能忍让就尽量忍让,现在人走茶凉,时过境迁,没人再惯着那对夫妻,朱大爷五七刚过,老兰家兄弟俩就把朱宝生给揍了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