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血契在身。”

酒吧里三人并排而坐，约翰在中间喝了一口威士忌后说道。

他在向卡西安解释为什么刺杀吉安娜。

“谁的？”

“她弟弟。”

卡西安沉默片刻：“我明白了，你别无选择。”

“他想要她在高台桌的席位。”约翰说。

“那现在他能如愿了。”卡西安并不关心高台桌的斗争，“所以你自由了？”

约翰看着他反问道：“是吗？”

“不，完全不是。”

卡西安摇头盯着约翰，一点也不掩饰：“你杀死了我保护的人，我亲近之人。”

“以牙还牙，约翰。”

“嗯，我明白。”

约翰和卡西安同时举起酒杯喝了一口，动作神同步。

“我会给你个痛快。”卡西安说道，“我保证。”

“多谢好意。”约翰感谢道，“我也尽量给你个痛快。”

李铭听得出来，两人这番对话并不是在打嘴炮，而是真的所说即所想。

“巫师，是吧？”

卡西安离开座位，朝着李铭发问。

“是。”

“你开车的技术真是够烂的。”

他一句话说得李铭满头黑线，无法反驳。

“我也会给你一个痛快。”卡西安说道。

“我也会尽量。”李铭做出为难的表情，“毕竟我杀人要么很痛，要么很快，同时做到不太容易。”

卡西安以为李铭是在戏弄他，冷哼一声没有再回话，杀手一般都不是多嘴的性子。

只有约翰知道李铭说的确实是实话。

临走之前卡西安往桌子上放了一枚金币，转头对约翰说道：“你们的我请。”

“当做职业礼节吧，两位波旁威士忌。”

“还挺讲究。”

李铭耸耸肩，一杯酒下肚，他和约翰也往房间走去。

这时约翰的电话响起。

“伱好，约翰。”

是桑蒂诺！

“如果你心情不好，我能理解。”电话里桑蒂诺说道，“我知道你可能以为我在针对你，但是如果我不为姐姐的死报仇，那我成什么人了呢……”

他还没说完，约翰就一声不吭地挂断了电话。

“他想招揽你。”

李铭点评道，没能当场灭口，桑蒂诺还要杀约翰的话没必要给他打电话，直接发悬赏就行了。

既然打电话过来，就是想试试约翰的口风，如果愿意投诚桑蒂诺就不发悬赏了。

虽然他自己也知道约翰答应的可能性很低，但没想到约翰一句话都不跟他说。

桑蒂诺随即又拨通一个号码。

“请问有什么可以帮您？”

电话在一个满是女文员的房子里被接起，这里是高台桌的服务平台。

“我想开通一个账户。”

“姓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