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珍立刻接茬道:“确实如此,别院里多有奇花异草,可惜这隆冬时节显不出来,平白少了三分景色!”
贾琏也在一旁建言:“这倒也没什么,咱们不妨等上两三个月,等到明年春暖花开之际,再奏请娘娘回家省亲就是了。”
听琏二爷这么说,清客里也有两个随声附和的。
贾政捻着胡须沉默片刻,再次点了焦顺的名儿:“顺哥儿,你怎么看?”
还能怎么看?
贾琏格局小了呗!
焦顺心下腹诽,脸上正色道:“府上昼夜赶工,就是为了迎请娘娘凤驾回府,好略偿思乡之情,如今却为了些许景色迁延日久,岂不成了买椟还珠之举?”
顿了顿,又补充道:“小侄说句不大恭敬的,倘若别家外戚抢在这时候奏请,娘娘却只能坐视妃嫔们出宫省亲,恐怕不等春暖,心倒先要凉了。”
说白了,荣国府这么不惜工本的赶工,还不就是为了抢个先手出出风头?
“正是这个道理!”
贾政当下连连点头,然后拍板定案,吩咐贾琏立刻派人向礼部报备,奏请娘娘回家省亲。
等贾琏应了,他又问道:“至于这色衰的问题,大家可有略作弥补的办法?”
贾政说这话时目视焦顺,显然是希望焦顺能出个主意。
“这有什么难的?”
然而贾宝玉刚刚出足了风头,正是意气飞扬的时候,忍不住又跳出来抢答道:“贺秘监曾有诗云曰:‘不知细叶谁裁出’,咱们索性拿人力替了春风,裁出布叶绢花绑在树上,远远看过去自然难辨真假——至于近处,都换成松柏一类四季常青的就是了。”
这主意好不好另说,却是一杆子支出三五万两的开销!
贾琏、贾珍交换了下眼色,都是欲言又止。
贾政也是眉头微蹙,但很快便沉声吩咐道:“珍哥儿,琏儿,你二人下去把这法子再完善完善,然后拟个条陈报给我。”
呃……
只能说是有其子必有其父。
贾宝玉还能说是不当家不知柴米贵,贾政却是明知道家中窘困,却依旧选择了打肿脸充胖子。
不过自此之后,贾政明显有些心不在焉,刚到正午就遣散了众人,独独将焦顺请到了家中,说是有事情需要他帮着参详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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