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琼华话一落,那个主事瞬间便跳出来道:“你莫要太放肆,安王殿下和永宁侯是什么身份,岂能随意被搜府!”
他双手抱拳看向谢荣,道:“皇上,臣看这沈家女就是在垂死挣扎,胡乱攀咬,皇上您可千万不要听信她的话啊!”
沈琼华轻笑一声,看向那主事,“这位大人也太着急了,安王殿下和永宁侯都未曾说什么,大人倒是上蹿下跳的好似是安王府和永宁侯府看门的……一样,看来大人与安王殿下和永宁侯的关系很好啊。”
“你……你……!”主事涨红了脸,他觉得这沈家女是在骂他,但对方牵扯到他与安王和永宁侯的关系,他一时之间倒顾不上反击。
眼看皇上看过来的眼神有些不对,他膝行几步上前道:“皇上明鉴啊!臣一心为皇上,为百姓着想,对赈灾银一事太过气愤,说话才激进了一些……绝不是这沈家女所说的那样。”
“哦?那大人的意思是你与安王殿下和永宁侯的关系不好?”沈琼华幽幽道。
“你……我……”主事瞪圆了双眼,似是想知道怎会有如此诡辩的女子。
“大人没想好说辞之前,还是不要开口的好,免得显得有些此地无银三百两了。”沈琼华蹙眉,颇有些不赞同道。
主事被沈琼华气得面色扭曲,胸膛剧烈起伏,他双手向前扑,以头抢地,道:“皇上,臣绝无私心,臣只是觉得没有证据就贸然搜查王府和侯府委实不妥,若真开了此例,今后有样学样,岂非乱了套?”
“若真如此行事,今日搜查王府,明日搜查侯府,将天家威严至于何地?将律法又置于何地!”
主事这一番话说的铿锵有力,副大义凛然之态,仿佛刚刚所言皆是他的肺腑之言。
沈琼华暗暗翻了个白眼,开口道:“大人此言也太过严重了,反应也不必这样大,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要以死自证清白了呢。”
这一句话,让满脸正义为公的主事差点破功。
沈琼华忽视他投过来的愤怒的眼神,朝谢荣道:“皇上,臣女此言绝无挑战天家威严的意思。”
“只不过是觉得去沈府搬银两的其他人都被搜查,安王府和永宁侯府若是不搜查的话,对其他人好像不公平。”
“若是在其他人府上搜到了银两那还好说,若是没有搜到,即便臣女愿意一力承担后果,可……到底会让一些人心底存疑,对于安王殿下和永宁侯的名声也有碍。”
“还不若一并搜查,这样搜查出的结果才能彰显公平公正。”
谢荣并未说话,手却不断摩挲着扳指,眼眸沉沉,似是在思考沈琼华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