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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赵阳关切问道:“大哥……”
张显摆了摆手,道:“无妨,只是一路舟车劳顿,需要疗养罢了。你娘亲尚等着丹丸服用,可先行回去,我自有安排。”
赵阳迟疑一二,见张显态度坚决,又出于对葛允中的信服,便歉意一笑,独自回了。
葛允中心中惊疑不定,但也无可奈何,唤了个童儿,交代一番,便令其领着张显往后殿安坐。
不过两个时辰,葛允中看了看日头,便遣散众人,言说今日已毕,明日再来,随即起身往后殿走去。
张显正坐一处厢房之内,手端着一只梅花式样的青瓷茶杯细细品尝,忽然他神色一动,放下杯来,不一小会儿,便见葛允中匆匆而至。
葛允中擦了擦额上细汗,又屏退左右,才上前拜道:“小人葛允中,肉眼凡胎,不识真仙法驾,未曾远迎,还请千万恕罪。”
张显轻轻一笑,大袖一摆,一股柔力将葛允中托举而起,道:“葛道友不必多礼,来来,坐下再说。贫道贸然拜访,倒是稍有不周啊。”
葛允中连道不敢,道:“不敢和上仙并称同道,方才俗事缠身,劳烦上仙久等,是我的过错。”
张显却是赞道:“这是稳重之举,道友不必挂怀。”他也不愿张扬身份,免得有意外之灾。
葛允中见张显和善蔼然,心中顾虑慢慢散去,二人再一番寒暄,他也逐渐放了开来,问道:“上仙驾临鄙舍,敢问有何吩咐?”
张显抿了一口清茶,道:“实不相瞒,方才贫道一眼见你,便知你也算半个修道中人,只是不知是哪位道友授你真法,领你入门?”
葛允中心下一惊,旋即释怀,这等人物,果真不会为一介凡夫俗子而来。他想了一想,却是面露难色。
见此,张显笑道:“道友不必顾虑,贫道非是寻仇而来,而是另有要事与那位道友相商。”
葛允中脸色变换,还是开口道:“当初小人离岛闯荡,在平京城外一处废弃道观落脚,某晚碰到了一位仙人,仙人见我有几分根器,便传下几句法诀与医术,自那之后,小人便再未见过仙人,就连其名讳尊号,也是一无所知。”
张显静静听完,不置可否。这也倒符合一些玄门羽士的作风,游戏凡尘,偶遇心性尚可却无缘道途之辈,随手传下一些算不上道法的小术。
葛允中或是为加深自家话语的可信度,又接着言道:“也正因此,小人还凭空引来一件祸事,如今不过是苟延残喘罢了。”
张显看了他一眼,讶道:“哦?不知是何祸事?”
葛允中轻轻一叹,道:“说来话长,当年我得了仙人妙诀,修持十余载,便自负本事了得,哎,年少轻狂,急于扬名,到处显赫,人人都以医中圣手相称,某日……”
某日,葛允中正在府中安坐,颇有志得意满之样。自他学了仙人妙诀,一晃已是十余年,一身本事被飞灵堂看重,便请了他去作堂中长老。
飞灵堂不仅待遇颇丰,金银美婢,香车高宅,更兼身份显赫,人人待其为座上宾,对他这样一个采药出身的穷苦人来说,可谓是功成名就。
就在他梳洗过后,正欲安寝之时,外间却传来下人敲门之声,急言道:“老爷,府外有一疯婆子发赖卖巅,哭闹着要见老爷,我阻拦一二,她便倒下去了,细看一眼,面皮渐黄,四肢不举,怕是要出人命了。”
葛允中听此大惊,慌忙走出后房,来至府外看时,那婆子已被管家唤醒,睁大双眼,只不动弹。
他连忙扯起他右手,用三个通灵入妙的指头,向着老婆子脉上一点,又在她左手腕上一般点过,叫声:“怪哉!此脉不比寻常。”他回至后房,翻看起仙人妙诀,又使唤下人将那老婆子扶进房中。
这疯婆子原先还直僵僵的躺在地下,听得了这个消息,就地下拾起拐杖,也不用人扶持,把三步并做两步,飞也似的跑入后堂去了。
葛允中见婆子进来,慌忙屏去众人,唤她近前,喝道:“你是何方人士?明明身无病患,却死活要见我面来。况且我验你之经脉,分明是人之形,兽之脉,你到底有何居心?”
婆子闻言,不惊反喜,露出个毛茸茸的狐狸头来,连连拜下,口吐人言道:“先生果真是医家圣手,实不相瞒,老身是有要事相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