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人,只需要一双无辜的眼睛,轻如呢喃的两个字,就能让人方寸大乱。

那些以往压制的占有随着那两个字,似要全部发泄而出。

“够…够了吗?”眼前两片饱满的唇瓣充斥着无措与无辜,燕叙呼吸微乱,伸出手,在即将触碰上时又止住了。

禽兽。

趁人之危的禽兽。

燕叙猛然起身,听着自己擂鼓似的心跳,想转身出去冷静冷静,手却又被人抓住了,大概是因为看不见,稚雀抓得特别紧,“少爷……”

“……叫我什么?”燕叙发现自己声音在抖,盯着稚雀,心口的禽兽要跳出来了。

“……燕叙,你会再来吗?”

“你想我来吗?”燕叙几乎脱口而出。

“……”稚雀张张嘴,想说想,但是以什么身份呢?

他们没关系了。

燕叙却不依不饶了,蹲到了她面前,仰头看着她,“想吗?”

“可以吗?”

稚雀收紧了抓住燕叙的手,满脸小心,只这一瞬,就崩断了燕叙的脑子里的弦,那禽兽不管不顾地跳了出来。

鼻间雪松的气息浓了一瞬,下一瞬唇畔迎来微凉的触感,不过也只是一瞬,短暂地稚雀差点分辨不出那是一只大手。

稚雀一愣,燕叙捂她的嘴干嘛?

燕叙几乎是落荒而逃,明明隔着手背,他却感觉犯了天大的错。

就是天大的错,女子的清白何其重要,还好刚才没人看见。

“少爷。”

燕叙一惊,下意识藏住手,回头一看,却是气喘吁吁,手里提着拜师礼的飞霜。

飞霜疑惑:“少爷,你这是怎么了?”

他还是头一次看见少爷这么慌乱的时候。

燕叙蹙眉,眉目一冷,“怎么去了那么久?”

飞霜:???

天知道为了快速备齐这一套拜师礼,他玩命似的下山,玩命似的在坊间找,少爷你说这话的时候知道承天庙有多少阶台阶吗?